清河找不到人,便打算去别的地方找。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此处今日有些安静的异常。
在下山路上,那黑衣人从清河跟前了掠过。
清河瞧着此人的身形,倒是有些像谢知韫。她唤了一声:"谢知韫。"
那人顿了顿,稍稍回眸,便继续朝城中的方向走去。
清河以为谢知韫还在为昨夜自己的话,而生气。也没多想,便卸下防备跟了上去。
直到清河进了城,那人早就没有影子。
临近七月七,街上熙熙攘攘的。别说是找人了,就是自己行走在这街上,都寸步难行。
这样漫无目的找,也不是个办法,清河抓住身边的老者问道:"阿翁,你可见过一个玄衣男子,大概比我高出一个头。"
"没有。没有。"老者摆手示意。
"打扰下,嫂嫂可见过一个这么高的,身着玄衣男子?"清河比划着。
"没有没有,别挡住我的去处。"那老嫂子一把将人推开,有些不耐烦道。
"抱歉了。"清河只得连连道歉。
暗自觉得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问了下,哪怕是说句不知道便是了;不知为何那嫂嫂为何要这般恶语相向,还推了自己一把。
"小兄弟,玄色衣服的男子,我倒是见了不少,但不知是否你要找的人。往西边走了,实在不行你去瞧瞧吧。"一热情大叔贴心道。
"谢谢阿叔;我这便去瞧瞧。"清河心里欢喜。
听了阿叔的话,清河随着人群的走动。
不觉间到了南风斋;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欢声笑语。
想着谢知韫先前就在南风斋,清河忍不住往里走去。她从未来过这等烟柳之地,有些不好意思。
所幸今日她着的是男装,来这南风斋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这南风斋,顾名思义,就是专供喜好男风之人娱乐的地方,与青楼的性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清河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小晚凝,来,给爷笑一个。"一个油腻倒是中年声音传入清河的耳中。
清河心里不敢相信,明明自己已经帮谢知韫赎了身,他为何还要主动来这个地方;对谢知韫的举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清河还是连忙顺着声音找过去。
稍顷。
尽管清河已尽力往前挤了,却还是看不到的前面的人。
"谢知韫!"清河大声喊道。
或许嫌有些聒噪,众人纷纷回头看着她。
清河趁着这个间隙,无意间瞧见了被一群老男人围着的【小晚凝】。
那并不是谢知韫;不知为何,清河觉得有出些庆幸。
庆幸那不是谢知韫;他没有自甘堕落。
可,他不在这,又会在哪里呢?
在楼上雅间,有人正寻了个上坐,仔细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恍惚间,清河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沉香。
那是谢知韫身上独有的味道;清河的直觉告诉她,谢知韫肯定还在这里。
故而,清河打算仔细找找。这里地方不大,她想要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此处是风花雪月之地,免不了歌舞相伴。
这南风斋的曲子,倒也算的上比其他花楼好听些,但也是些毫无新意的,奏来奏去的都是那几首烂透了的曲子。
此时,南风斋的妈妈带着新头牌缓缓登上那中间的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