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吗?
好像是挺熟悉的。
以前温泱念高一他念高三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每天都会见面,后来他高中毕业了,依旧保持着每周末两天都来给她补课的频率。
他来她家吃过饭,见过她家人。
她喜欢过他,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温泱大学最难的时候也是想着他,学着他不屈服的那股劲才撑过来。
少女时代至今唯一喜欢过的人,现在在和自己……求婚?
她以为自己已经见过大风大浪了,原以为这些天的大起大落已经够锻炼她了。结果她现在还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而反观他呢,提议结婚就好像在提议今天中午吃某一家店似的。
他还在加码:“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傅望爸爸傅万进前几年用一个房地产项目赚得盆满钵满,那个项目是原本由你爸爸开发的‘简·居’……”说到这里,路轸一顿,将他爸爸后来坐牢入狱,然后项目被傅万进买下来这些事省下。
他继续说:“你们家怀疑过傅万进做局陷害吗?”
爸爸?
温泱一愣,事发的时候她高三还没毕业。爸爸妈妈都把她当做小孩,她也不关心家里的生意,所以对傅万进和爸爸之间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只记得这个叔叔和家里关系很好,和爸爸认识很多年。
隐隐记得傅万进和爸爸也是同学,后来两个人的孩子也年纪相仿,她哥从小就和傅望玩在一起。
温泱甚至一开始连自己家是因为什么倒的,她都弄不明白。只知道一夜之间爸爸入狱了,没多久房子就被查封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认了,然而现在他告诉自己,有可能是被陷害?
这样的诱惑让温泱毫无招架:“我……”
路轸没逼她:“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温泱下车离开时六神无主,身旁的车没有立刻离开,路轸降下车窗,临走前望着她纤细的身体:“记得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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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轸到总部的时候,总部已经从炸锅变得平静了。张致尧早上就给他发信息,告诉他光是一个上午他没来,公司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传他已经调派去国望分部了。
这种八卦,路轸觉得无聊,也不想去和别人解释什么。
刚到11楼,他就被张致尧逮住了。
“到底怎么了?”张致尧倒不是多关心,纯属是八卦。
路轸进办公室。将外套的西服扣子解开,松着领口:“老爷子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张致尧感觉一场豪门狗血戏码即将在自己面前上演,他这一上午没来,难道是去……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蹦出四个大字——篡改圣旨。
不对,21世纪了,应该是篡改遗嘱。
张致尧:“那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得称呼你一声路总了?”
“没死呢。”路轸将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扯开椅子随手收拾了一下本就干净的桌面。看见旁边摞起来的蓝色文件夹,又看了看对面公然摸鱼的人,他故意提了句,“波黑的酒店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