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有根明显是不信,“是吗?”
“那衍圣公府名下的田地,你们也查完了?”
丁启睿自然是不能说实话了,“衍圣公府名下的田地,兖州知府已经带着人前去开始清查了,如今整个兖州府,可就剩下鲁王殿下的田地了。”
“那咱家怎么听说衍圣公府还没有松口,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糊弄了咱家,还是你丁参政在糊弄咱家啊?”
丁启睿强压心头怒火,心中暗道:狗仗人势,要不是看在鲁王殿下的面子上,我哪用得着跟你废话呀。
“公公说笑了。”
武有根阴阳怪气的说道:“说笑了,和咱家说笑了没有关系,可要是个鲁王殿下说笑了,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丁启睿向前迈了一步,“清查田地,是陛下的旨意,是朝廷的政策,谁也不能违背。”
“鲁王殿下身为皇亲贵胄,相信殿下他也必然会支持朝廷之策,武公公,本官要开始清查了,不敢劳烦公公陪同,还请公公一旁歇息。”
说着,丁启睿带着人就要往田地里去。
“慢着。”
武有根拦住了丁启睿,“丁参政,这田地是鲁王殿下的,承蒙鲁王殿下信任,让咱家看管田地。”
“丁参政你要清查田地,咱家本来应该是配合的,可是,咱家只是个奴婢,做不了主,还请丁参议去向鲁王殿下汇报,只要鲁王殿下点了头,咱家绝不阻拦。”
丁启睿冷哼一声,“清查田亩乃是国策,圣旨早已经到了山东,布政使司衙门也已经向鲁王府行了文书。”
“在大明的土地之上,难道鲁王殿下点不点头比陛下的圣旨还要管用不成!”
“还请公公到一旁歇息。”
见武有根还想要阻拦,丁启睿也不再惯着他了,他一甩衣袖,厉声呵斥道:“武有根,你不过一腌臜阉人,谄媚之辈,仗着鲁王殿下的宠信,在此上蹿下跳,极尽丑态,实是恬不知耻。”
“你一卑躬屈膝的残缺奴婢,也敢公然阻挠朝廷之策,阻拦朝廷命官,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鲁王殿下,还是你武有根自作主张!”
“若是鲁王殿下指使你阻挠朝廷清查田亩的国策,本官就上书参奏鲁王殿下。”
“若是你武有根在此狐假虎威,自作主张,本官这就差人,将你锁拿。”
“我这,我,你……”武有根就是藩王府里的一个太监,哪见过这文官的口诛笔伐,直接就被震住了。
丁启睿继续追问道:“看来是你武有根自作主张。”
“来人,将这个狐假虎威,阻挠朝廷之策的武有根拿下。”
“是。”
“不不不,不是我。”武有根慌忙说道。
“不是你,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是鲁王殿下指使你这么做的了?”
打死他武有根,他也不敢说这是鲁王指使的呀,“不是殿下指使的。”
“既然不是鲁王殿下的意思,那就是你武有根自作主张了,来呀,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