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母亲也知道,咱们伯府,这些年多亏了你在支撑着。母亲背地里,没少在为夫面前夸你聪明能干、贤惠又孝顺。”
“这次是因为你要处理廖家的事,才将中馈临时交给灵蕊代为打理。”
“裳儿,表妹她,始终是外人,咱们才是一家人。断没有自家的事让一个外人来帮忙,还要贴补银子的道理。”
袁诤凑到廖华裳面前,温柔地笑问,“裳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廖华裳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一派为难,“可店铺要临时盘出去,一时找不到这么多买主,也不可能给现银。”
袁诤将廖华裳揽在怀里,轻轻揉捏着她的手,“为夫知道,难为你了。”
他叹了口气道:“廖家的事,你也没做错。趁着圣旨未下,提前将一切准备好,免得事到临头,再忙中出错。”
“我打听到,皇上因为太子的事,伤心过度病倒在榻,已经连续三日没有上朝,自然也顾不得处理此案。”
“这些日子,你暂时先留在府中,指点一下灵蕊,先将母亲的寿辰应对过去。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吗?”
廖华裳知道,这只是袁诤的缓兵之计。
他处心积虑、周密部署的计划,因廖华裳的不信任和不配合而告败。
他随即改变策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困在府中。
此时提出让他休妻或和离,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眼下她已别无良策,只能假装顺从,为自己和林嬷嬷她们,多争取一点自由的时间。
想到这里,廖华裳抬眸看向袁诤,柔声说道:“妾身方才所言,也是一时之气。夫君说得对,你我本是夫妻一体,自当休戚与共、同甘共苦。”
“店铺一时半会只怕盘不出去,府里又不能短了银子。总不能当真让母亲贴补,或是夫君出去借,那岂不是让外人笑话,伤了伯府和夫君的颜面?”
“要不这样,妾身先将自己的嫁妆首饰典当一些,换些银两,先支撑几日。等店铺盘出去之后,再将东西赎回来。”
她笑着看向袁诤,“夫君以为如何?”
袁诤心下疑窦暗生,却满目深情、目不转睛看着廖华裳,想要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她真实的用意。
廖华裳浅笑盈盈,轻声问道:“夫君为何这般看着妾身?莫非,是怀疑妾身欺骗夫君?”
袁诤抬手刮了刮廖华裳的鼻子,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杵着她的头顶,感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想我袁诤,何德何能,才娶得如此温柔识大体的贤妻?”
廖华裳掩去眼中的嘲讽,柔声说道:“那夫君以后,要待妾身再好一些。”
袁诤低头,在廖华裳额头落下浅浅一吻,“把命给你都可以。”
廖华裳如往常一般,顺从地偎在袁诤怀中,边想边说道:“妾身陪嫁的首饰摆件,大多都在母亲和小妹房里,剩下的多数品相样式并不怎么好。”
她仰起头,一副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看着袁诤,“正好明日母亲说要重新布置院子,夫君莫不如跟母亲和小妹商量商量,先将像样点的摆件收回妾身的库房。”
“晚些时候,妾身便带上一些,去典当行换些银子回来,夫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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