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真牛啊,这家伙居然认识本家的禅院扇,就是踩过他头的那个瘦高的家伙。
女孩子哭着扯着禅院扇的衣角,十分会用眼泪攻势,禅院扇还真的为了她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肚子差点呕出酸水,把几天前的饭团都给呕出来。
于是两个人因此结下了梁子。
那不算是一个美好的起头,因为他最狼狈、最不堪的一面在那里,而那个女孩子,也充斥着他一眼就能看穿的丑陋面目。
什么丑陋的面目?
她的言语,她的动作,她的欲迎还拒,对其他人没有主见的攀附,佯装出来的那副可爱模样,不过是为了让那群男生更喜欢她,她维持着虚假的面具,享受着“被喜欢”的那种感觉。
禅院家中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隐性的战争:男人与男人的战争,女人与女人的战争,仆人与仆人的战争,小孩与小孩的战争。
等着瞧吧。
等没过几天,总有人比她更可爱,更会讨人喜欢,更激起别人的怜惜欲,到那时,她就会被厌倦抛弃,成为这场竞争战的输家。
他会冷眼旁观。
在这之后,是禅院本家的节日祭祀,每逢这种时候,甚尔都能浑水摸鱼偷到好多食物,被抓住了大不了一顿揍,反正他还挺耐打的。
但今年能闯进那个祭祀房间的只有被选中的女孩子,为了吃的,他咬咬牙拿了柜子里妈妈小时候穿的小号的女士和服,穿了打算偷偷溜进去。
这个时候,女士和服,加上他那张清秀的脸,还真的看不出男女。
结果好不容易推门还没来得及藏桌子底下,他就和那个他抢过她簪子的女孩子面面相觑。
“啊呀!”糟糕,他正准备捂住她的嘴,就见她小步跑过来,问他:“你怎么打扮的这么乱七八糟?”
是因为之前几面都是鼻青脸肿,这一次他的脸好端端的,所以她没有认出他。
不过,怎么会还会有她啊?她根本就不是禅院家的人吧。
“也许是因为我的母家是松崎的缘故吧。”她答道。
啊,他问出声了。
松崎家比较特殊,他们族的女子多数诞下来皆是除灵的巫女,体系同咒术略有些不同。
她自来熟的看着他,充满疑惑的问:“虽然也长得挺可爱的……但这副打扮,会有人喜欢你吗?”
他感觉十分不爽,很想说关你屁事,最后还是没开口。
但女孩子闲不下来,她很快就说了很多话,还开始给他编漂亮发型,说:“短一点的头发也可以编的很可爱!”
为了食物他也忍了,他是一边嚼水果一边让她编的。
然后她教他如何扮可爱。
“你吃东西有点粗鲁哦,”她委婉道,也许这根本不委婉吧:“要这样。”她张开小嘴,半掩着吃了一个樱桃。
他嗤之以鼻,然后又顺走了桌上的饮品。
“你在喝东西的时候,不能这样喝,要这样!”她一把夺过饮品,插上吸管,然后喝了一口饮料,腮帮鼓鼓,撩了撩眼皮,盯着他看。
甚尔捏着鼻子问:“这样有什么意义?”
“看起来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