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洗手。对待食物要严谨。”
贺徵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他还是洗了手,端坐身体,取了一块新棉花糖。
商言尘像监考老师一样,站在他身后,说:“开始吧。”
贺徵放下手中的东西,说:“你别站在我身后。”
“为什么?”商言尘弯腰,单手撑着工作台,问。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身体虚虚地罩住贺徵,那股又凉又苦的青草味道,也试图将烟草乌木的味道包围。
只不过,这个包围圈十分脆弱,强劲的烟草味道,随时可以翻身,将青草的味道卷裹入腹。
青草味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但它仍旧有意无意地勾缠着烟草乌木的味道。
贺徵倏地站起身,面对着他,淡淡道:“遮光。”
他比商言尘高,说话的时候,会稍微低头。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向商言尘袭来。
烟草乌木霸道的味道,骤然将青草的味道冲得溃不成军,强势地向四周蔓延。
商言尘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错觉,他觉得贺徵好像马上就会把他按进怀里,揉碎他的骨头。
人类的本能在此时起了作用。
他在贺徵身边坐下,点头:“你说得对,我不影响你了。”
贺徵身周的气氛轻松了一点。他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下:“开始吧。”
接下来的商言尘非常老实,就坐在贺徵身旁用语言指导,偶尔上手,也只是稍微碰触一下,就马上离开。
一开始,贺徵做得非常认真,进步也很快,猫爪做得有模有样。
但是逐渐,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也不再只盯着棉花糖,而是长时间地停留在商言尘身上。
“怎么了?”商言尘坐在离他好几个身位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他。
“你怎么坐那么远?”
“很远吗?”商言尘淡定地说,“你应该不喜欢认真做事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吧。”
贺徵拧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商言尘有理有据地说:“我刚刚站在你身后,你不愿意。”
“那是……”贺徵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低声说,“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站在后面,很不自在。我不是让你坐这么远。”
商言尘说:“但我坐远一点,对你来说也没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