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
宋听眠被陈昭然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垂眸浅笑。
江烬微微拉了一下宋听眠,站在她身前,挡住一直凑过来的陈昭然,没好气道:“把你那眼珠子给我挪一边去。”
“呦,现在看都不能看了。”陈昭然撇撇嘴,站直了身子,“还没结婚呢,这占有欲这么强。”
“那等结了婚,你不得把小绵羊藏家里啊!”陈昭然啧啧两声,“不怕小绵羊又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烬递给陈昭然一个哪凉快滚哪儿去的眼神。
陈昭然也意识到自己嘴快,说了点儿让人尴尬的话,连忙闭嘴,灰溜溜地坐了下来。
宋听眠自然而然地垂下了眼睫,与此同时,坐在位置上的林织突然开了口:“快吃饭吧,都冷了。”
江烬应了声,帮宋听眠拉开椅子。
他们并排坐了下来,但宋听眠没什么胃口,就简单的喝了点粥。
期间,林织一直没和宋听眠说话,舒戈一向话少,自然也没说什么。好在还有陈昭然一个劲地叽叽喳喳着,没让气氛变冷。
吃过饭后,几人坐在这儿等待大巴车发车。宋听眠和江烬说了一声,去了休息区的卫生间。
出来后,宋听眠对着镜子,整理起被风吹乱的头发。
还没弄好,林织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宋听眠无意间抬眸,却在镜子里对上了林织那双带着媚态的眼睛。
林织没多看她一眼,淡淡一瞥,就冷着脸走进了隔间。
宋听眠没说话,只弯腰洗手。
她知道,林织的性子向来热烈直白,喜欢和不喜欢从来都是写在脸上。她今日这样,一定是在介意当年的事。
既然林织不想和宋听眠接触,那她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洗完手,宋听眠抽出纸巾擦着上面的水珠。
恰逢林织从隔间走了出来,宋听眠下意识往旁站了一步,轻声道;“林织,我先出去了。”
话落,她转身往外而去。
然而,身后的林织却突然喊了她一声:“宋听眠。”
宋听眠没想到她会喊她,诧异着回过身看向林织。
林织甩甩手上的水珠,走到了她面前:“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宋听眠反应了一秒钟,想起来江烬过生日那天。林织让她对江烬好一点儿,千万千万不要辜负他。
如果辜负他了,他们几个不会放过她。
“我记得。”宋听眠对上了林织的眸子,很是诚恳,“那时候,有很多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外。和他分手并不是我本意,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伤了他的心。”
“但是我会补偿他的,林织。”
“补偿?”林织嗤笑,“你知道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
当初,宋听眠离开后,江烬大病一场。
那场病,江烬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来养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江白诚二话不说,强行把江烬送出了国,派了人跟着,专门盯着江烬不说,还没收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江烬逃走过很多次,都没成功,最后他赌了一把,吞了医生开给他的安眠药,把自己送进了医院洗胃。
醒过来的第一瞬间,江烬趁着监视他的那些人向江白诚汇报情况,从医院跳窗,跑回住所拿到了被藏起来的护照和身份证,买了最近回国的机票。
回国那天,刚好是江烬的十八岁生日。
嘉南市下了场大雪,江烬原本只是想回家那点东西就去和陈昭然他们碰面,暂住在他们那儿。可却没想,竟在家里和江白诚碰了个正着。
江白诚哪里会放过偷跑回来的江烬,直接让江烬跪在了院子里。
十二月的天,寒风刺骨,大雪苍茫。
江烬才洗胃没多久,身子还很虚弱,可为了能留在国内,为了找到宋听眠,他咬着牙,硬是在雪地里跪了四个小时。
最后,他昏倒,在医院昏睡了三天,这才换来了江白诚的松口,同意让他留在嘉南市读高三,然后考一个国内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