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谏把他带去了医院又送回来。
看着他柔软的黑发,白净的耳廓颈脖消失在黑夜中,他还只是个不韵世事的少年。
他竟然有几分嫉妒,那么乖巧的宝贝这么久被他占了便宜!
池野下楼喝水的时候刚撞见回来的季延清,还好他是穿着居家服出去的,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课?”也许是易感期,池野的声音比以前轻了,更温柔了。
季延清冒着虚汗,池先生在关心他,心头一暖,点头如捣蒜,“马上就去睡觉。”-
季延清收拾好书包准备去下一节思修课的教室,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拦下来了。
“小先生,不好了,先生在上班的途中易感期来了。”岑一把他送回家后就不敢进去,里面的信息素实在是来得汹涌,他一个omega又害怕出事,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季延清。
“啊?我马上回来。”季延清胡乱的把剩下的东西都塞进书包,跌跌撞撞跑开了。
他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全程高度紧张在攥紧自己的手,给林云谏打电话,“林医生,池先生、池先生、”
那边很快就安慰他,“清清别急,先回家,我马上过去,还记住得我昨晚教你的吗?”
“记得。”季延清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紧张。
池先生会比平时狂躁,不能惹他生气,回家抱抱他。
汽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就马不停蹄的跑进家里,刘姨这几天放假,不在。
打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深邃的森林木香的味道,季延清慌慌张张的换好鞋闯入了池野的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敲门,而且门没上锁,。
他太着急了,直接按下把手,一个踉跄差点栽一跟头,“池先生。”
房间内窗帘紧紧拉起来,隔绝了阳光,昏暗无比。
池野眼神幽暗,身上还穿着西装,但胸前的领带被他扯得松垮,他呼吸很粗很乱,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布满血丝,很是渗人。
季延清喉咙一动,紧张得咕噜咽了一口口水,害怕得紧紧抓着门把手不敢松开,声音颤抖的又轻轻喊了一声池先生。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嗓子因为缺水而沙哑低沉,目光深邃,像是审查般注视着季延清,“逃课了?”
“我、你不舒服。”季延清看着池野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对上那双眼睛,他还是忍不住打颤。
“滚出去。”
池野有些头疼,他这一次的易感期来得比以往都迅猛,林云谏给他的药已经不管用了,现在他的信息素非常不好控制,一不小心就可能伤害到这小孩。
但是看着他忙不迭的出现在这里,还是有些惊讶,估计是岑一给他打得电话。
看着季延清的唇珠微微丰润,眼神又幽暗了几分,喉结上下滑动,信息素的翻涌的心口灼热,一时间他竟然荒唐的想尝尝那粉唇的味道。
池野干脆闭上眼睛,冷冷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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