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控制血糖,并发症一再严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秦越不由拧起了眉。
只是,他如今不是医者,说话没有权威倒也罢了,若是引人怀疑,可就麻烦了。
毕竟,原来的秦越,可从来没有学习过医术。
“越儿是在看什么?”秦荐廉突然开口问道。
兴许是秦越思索得太过入迷,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盯着秦荐廉的双腿许久时间。
秦越猛地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老族长见谅,晚辈只是见您腿脚不便,莫非是曾经受过伤?”
秦荐廉倒也不觉得冒犯,简单解释道:“哎,老夫这腿,也不知怎的,前两年突然剧痛难耐,找了多少大夫看过,可就是没辙。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只怕再过不了多久,连起身也难啰。”
秦荐廉轻轻敲打了两下双腿,语气中倒也没多少自怨自艾的意思,看来是早已认命。
秦越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光是从腿上找原因,自然是治标不治本,尤其是他还如此喜爱甜食的情况下。
“我爹这腿,是我一块心病,重光兄,你见识多,若有认识的神医,可一定要介绍给我啊。”秦榕也听到了一老一少的对话,却没有与秦越多说什么发,反而转身请求起詹文荣来。
詹文荣为了外甥,自然是无一不从。
“卓如兄请放心,若有神医,小弟自当三顾茅庐,请他来为老族长治疗。”
听到詹文荣的话,秦榕又是好一番道谢。
老族长身体不便,今日能够见他们一面,已经算是给面子了,秦越和詹文荣见好就收,又坐了片刻便提出告辞。
秦榕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
“卓如兄,我不日便将启程返回青州,我这三个外甥,便只好请卓如兄多加照看了。”
詹文荣对着秦榕作了一揖。
秦榕连忙扶住他:“重光兄这不是见外了吗?!且不论你我一见如故的交情,越儿三兄妹本就是我的子侄,我自会照拂,你安心便是。”秦榕一口答应下来。
詹文荣自然又是好一番感谢。
秦越心知,秦榕如此爽快地答应此事,全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
詹文荣特地多留了三日,为的就是陪他亲自来见老族长。
“舅舅,多谢。”秦越刚见到詹文荣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别扭,毕竟他实际年龄与詹文荣相差无几,却平白年轻了一辈,得喊一个同龄男人叫舅舅,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秦越已经逐渐适应了少年秦越的身份,而詹文荣这份真心相护的心,他也如数感知。
“你我甥舅一场,说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不是?”詹文荣见秦越一脸认真,不由故作玩笑地笑道,试图化解两人之间严肃的氛围。
“明日我便得启程回青州了。”说到这,詹文荣不由笑意收敛。
他是青州知府的幕僚,自有他的职责所在。
离开一个月,已经是知府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上,给予的最大宽限了。
在桃溪镇逗留了半个月,加上来回的路上行程,约莫将满一个月。
“我本想带你们三兄妹回青州,可眼下看来,怕是不成了。”詹文荣轻轻拍了拍秦越未曾受伤的那侧肩膀,“好在,如今你也懂事了,秦家的门楣,终究是要靠你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