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面目沧桑,脑袋低垂,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其他少年似乎畏惧他们,刻意离得稍远些,有了泾渭分明的界限。
矿场求生虽然不易,但总有几个运道不错的仙奴活得长久一些,成为众人中的另类,也成了矿奴中的‘老人’。
这些人便是。
至于他们的修为……
自然算不得高,一般保持在练气一层或者二层,鲜有达到练气三层。
“刘老头,能不能讲些新鲜的。”
其中一个面相三十上下的鹰目汉子微微抬头,嗓音如同破锣般难听。
他的话马上有少年附和。
“是啊,天天讲邪恶古修害人,最后被铁……爷们诛杀,我们都听腻了。”
“要不讲讲古修的手段?”
“对对。”
“刘爷见多识广,肯定知晓这些。”
“……”
在石城,铁卫没人敢招惹。
哪怕平时口头说说,也容易引来灾厄。
这且不提。
木桌后。
听到有人奉承自己,刘掌柜莫名兴奋,只见他美美地抚了抚山羊胡,又呷了一口酒,就开始讲述。
“古修的手段?”
“嘿嘿,说出来吓汝等一跳。”
“别看那些古修万分可恶,但挥手间,呼风唤雨,撒纸成兵,还能飞天遁地,挥动宝物就能轻易劈山斩岳,我等武者远非能比。”
“老夫年轻时,曾翻到一部写在金箔上的古修札记。”
“你们猜上面如何记载?”
刘掌柜卖了个关子。
围观的一众少年立即配合,表现出被勾起兴趣的模样,连声催促,其间自然少不了一番吹捧。
那年幼童子再次轻咳。
可惜,刘掌柜充耳不闻。
“谅汝等也猜想不到,那古修从坊市购得数种制符术,历经两年八月,终于制成了大威力符箓若干……”
这时,鹰目汉子突然插话。
“啥是坊市?”
“就是古修交易物品的场所,坊市一般有阵法护佑,藏于山川孤岛中……”刘掌柜可能酒喝多了,话说一半,又好像记起要说的,不禁吹胡子瞪眼,“司马旦,你别打岔!”
“老夫说到哪了?哦,古修制成符箓若干,说来也巧,他的两大仇家联袂找上门,想试验符箓威力的古修,就将其中一张符箓祭了出去。”
“嘿嘿,那张巴掌大的黄纸绽放红芒,接着一朵火烧云出现半空。”
刘掌柜说得兴起。
瞧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就像他亲眼所见。
“云刚生成,不等仇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