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启以为她心虚,更加不悦:“你是不是骗了我。”
知面紧咬着牙,还想上演苦情戏。
白若启冷冷道:“你以为自已演的很好吗?玄逸。”
知面心下一惊,面上还要稳住,疑惑道:“殿下此话何意。”
白若启紧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端倪。
知面强迫自已稳住心神:“殿下何故怀疑我。”
白若启平生最讨厌欺骗,语气自然冰冷:“玄逸没有音讯时正是狼族突然向狐族示好之日,你日日佩戴面纱,不正是怕我发现吗?你的名字,知面?不正是取了一个逸字吗。滑冰比赛时,你穿下男子的鞋码,但事后我比较过,外表上你的脚娇小,实际上是你用了障眼法。自成婚后,你并未提起过狼族的任何事,甚至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写过。你说狼族从前就生活在极寒之地,从玄逸第一次蓄意闯入北境,这一切都已经被你计划好了。我说的对吗?狼王玄逸。”
真相被揭开,知面还想再解释。
白若启却忽然站起身,脸色阴沉:“即使我知道你蓄意接近,还是愿意陪你演戏,只要你不做坏事,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玄逸,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把我当傻子吗?是供你娱乐的丑角吗?”
大堂上所有目光齐聚过来,知面自知再也装不下去了,但眼下人多眼杂,他不可能当众撤去障眼法。
“殿下,我错了。”
这一句话就几乎定了他的罪行,听他亲口说出来,反而莫名的有些难过。
他明明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为何非要寻求真相。
他明明陪他演着一出好玩又深情戏,为何非要拆穿。
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心底问他。
生气吗?
生气。
难过吗?
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
……
玄逸深埋着头,像个做错的孩子。
在外人看来,就是相公指责自已媳妇的场景。
“这么好看的媳妇也舍得指责。”
“好看有什么用,没看到这么败家吗?娶回去怎么养得起。”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穷酸,你看他穿的像普通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这儿瞎操心什么。”
“那你又操心什么,你莫不是看上那小娘子了?”
看好戏的二人扭打了起来。
白若启觉得聒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人海里,他已经……没有脸再追上去了。
从酒楼出来后,白若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他期待着那个喋喋不休的玄逸能追上来,却也知一切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碎镜尚不能重圆,玄逸身为狼王,被白若启那样一通指责,怕是更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