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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宜追着他出去,却听到门外虞淼的惊呼。
“师尊!您怎么伤成这样!?”
愧疚好似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他的心脏,江不宜最终止住了脚步,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江不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一阵轻快的脚步悄悄推门进来,凑到他旁边,好奇问道:“小师姐,你是妖哦?真的是妖哦?”
一下子被戳到痛处,江不宜艰难地点了点头,刚止住的泪水,又哗一下流出来,他又趴回床上大哭起来。
虞淼戳了戳他的肩膀:“那你会化形吗?”
江不宜边哭边说:“不,不会。”
“那你吃过人吗?”
“没有……”
“那你……”
“你能不能别问了,没看到,我在哭吗?”
虞淼撇了撇嘴:“咬都咬了,哭有什么用?”
江不宜:“你说,什么有用?”
虞淼眼珠转了转,拉着他到桌案边坐下,将润好的毛笔塞进他手里:“写,师尊在气头上定不会见你,那便把想说的写下来,多说些好话,师尊心一软,便不同你计较了。”
江不宜眨了眨眼:“有用吗?”
“我阿爹每次都是这样哄我阿娘的!”
江不宜写到一半,虞淼凑过头去一看,很快皱起眉头:“哪有人一上来就写这么直白的!没人告诉你,在向别人承认错误时,要先用一个小玩笑做铺垫吗?”
江不宜眼睛一亮:“有道理!”
江不宜刚写到一半,虞淼又摇头:“不行,你在请别人做事前,都不会先客套寒暄一下吗?”
江不宜恍然大悟:“好!”
夜晚戌时。
常少祖昏睡了一下午,现在才刚清醒了些。泡过药浴后,伤口便不再流血了,大玥给他上了药又包上纱布,在他昏睡时一直守在旁边,此刻正一边替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一边汇报他亲手嫁接的那棵小白花的长势。
好在小白花长势喜人,让常少祖一整天像被喂了屎似的心情,得到稍许宽慰。
说着说着,门缝里飘进来一页小纸,吸引了两人注意。
常少祖将头从大玥腿上撑起:“去看看,什么东西。”
大玥走到门口,捡起纸片打开,看完上面字后,先是嗅了嗅纸片,然后露出怪异的表情。
“怎么了?”
“看字迹是小师弟,上面说,这纸沾了一种名为‘万里香’的异香,闻到后心情会变好。”
常少祖眉梢一挑,他还真没听说过这种“异香”,颇感新鲜地朝大玥伸出手:“那小畜生还知道哄本尊开心了,有长进。”
大玥揉了揉鼻子,欲言又止,将纸片递给了常少祖。
常少祖满怀期待接过了纸片,可他左闻右闻,上闻下闻,除了墨汁味儿,没闻到一丝香气,不禁拧起眉:“本尊鼻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