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怎么费功夫得到的铜钿,里头包的不是馅饼,是陷阱!
“这位小哥,您要是还不想歇,这也成!我都理解。不过俗话都说了,家丑不可外扬,您和吴老爷、娉婷小姐的事儿,还是等我们走了后,你们再细细地商谈,成——”不?
“啰嗦!”
青面鬼烦躁,瞧着那朵大红花在面前晃呀晃,一旁的吴九鼎皱着眉看自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
就连娉婷——
瞧着吴娉婷,青面鬼的眼里有缠绵之色,下一瞬,它又满是怨恨的看向吴九鼎。
不对。
这不是它想要的效果。
求饶啊。
和它狠狠地求饶啊。
“死老婆子,滚远点——”青面鬼僵着脸,一双眼,眼睛里白珠多黑珠少,里头是鬼物的无情诡谲。转头朝花媒婆吐了口黑气,又一甩衣袖。
瞬间,花媒婆的话儿说不出来了。
她瞪大着眼睛,僵着身子从喜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下一刻,身子一轻,像有谁托举了一把,紧着朝吴富贵几人藏身的地方滚去。
“糟糕!那鬼东西杀了媒婆!”鹰眼的赵阳瞧得真切,惊呼。
吴富贵几人:……
闭嘴,他们也瞧到了!这么大个的尸身朝这边砸来,他们有眼睛瞧,不瞎!
前车之鉴,多嘴死得更快。
花媒婆觉得,自己像一个布袋,又像一个蝴蝶,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下一刻,她回过神来。
咦,她能闭眼了?
而且,这样砸下来,竟然也不痛?
……
“哎哟哟!可疼死我了!”
偏生这么巧,花媒婆砸来的位置正好在吴富贵几人身上,尤其是吴富贵,他皮肉厚,大半个花媒婆都往他身上砸去了。
一时间,几人搓着身子骨,疼,却又不敢大声喊。
“婶儿,你没事吧。”王蝉蹲地,瞧着花媒婆脸上的黑雾。
这会儿,花媒婆只眼睛能眨,她有事!
王蝉:“这黑东西——该怎么办呀?”
下一刻,她眉心间一动,好似有书卷在面前展开,大大地写着鬼唾二字。
“鬼唾?”
听着就脏,王蝉嫌弃。
不过,老糊着脸也不行,瞧着就快没气儿了,王蝉迟疑了下,不想用自己的帕子,扯了花媒婆别在衣襟处的大红花帕子,动手将黏糊在她脸上的鬼唾扯下。
团团黑的鬼炁在王蝉手中,和日光月光一样,具化成丝线,不同的是,日光暖和,月光清冷,鬼炁是透骨的凉。
“是、是你!”史一诺指着人,瞪大了眼睛,吓得厉害,“你是王秀才家的闺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你不可能在这里!”
吴富贵几人这才注意到,花媒婆旁边蹲地的小姑娘是王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