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离大门不远的几个百姓瞧清了金毋意的长相。
“当真是绝色啊,怪不得皇上御驾亲迎。”
“莫非真是两男夺一女的戏码?”
“你且速速闭嘴吧。”
……
冷承业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神色莫测。
自那个雨夜见过一面后,他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端详她。
是相像的,却又有诸多不同。
好在,终究是相像的。
他道了声:“平身吧。”
又说:“金姑娘盛装迎驾,莫非已在宅中等侯多时?”
金毋意哽住!
她盛装是为迎顾不言,哪会是为了迎驾?
可眼下又不能明明白白道出这个因由。
她悄然瞥了顾不言一眼。
见他唇角轻抿,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暖意。
亦或还带着十拿九稳的称意。
她对这目光太熟悉了。
当日许之墨伙同朱长生揭穿她身份时,他不也用这道稳操胜券的目光暗示过她么。
金毋意瞬间心领神会。
缓了缓,对冷承业弯出一抹笑:“这是民妇新买的衣裳,刚刚正在试穿呢,没想到……竟遇皇上亲临。”
冷承业面色温和,却也不多废话:“朕今日过来,是特意迎你进宫的。”说着又转头吩咐:“赵公公,宣旨。”
自然是他亲拟的封妃旨意。
赵富垂首应“是”,拿过圣旨正要宣读。
顾不言却兀地上前,抱拳沉声唤了声“皇上”。
这一声“皇上”恰好打断了赵富。
冷承业略略侧头,用眼角余光瞟向他,“子仁还有何话可说啊?”
顾不言不卑不亢:“还望皇上三思。”
冷承业转身看他:“你一介草民,也胆敢向朕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