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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冷承业一声轻笑:“朕怎么听太后说,自上回侍寝后,魏妃便茶饭不思、以泪洗面?”
“太后关心则乱,皇上莫要误听。”
“误不误听,朕并不在意。”
冷承业面色阴沉,再次抬眸瞥了眼小柳:“你且带着她进来伺侯朕吧。”说完转身往寝殿的方向走。
魏如与小柳前后脚跟在了他身后。
殿内空旷,烛火摇曳,映出三人悠长的影子。
魏如由衷地觉得这个地方脏,脏到令人呕吐。
待行至寝殿的玉石屏风旁,她兀地止步。
上一次皇帝与小柳行欢,她不就是站在屏风处么。
她扶住屏风边沿,垂首吸了口气。
小柳也顿了顿,却不敢妄自停下来,瑟缩着继续往前走。
每一步都无比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钢丝绳上。
冷承业已转身坐上了榻沿。
神色慵懒地扫了眼小柳,又看向魏如:“魏妃,你过来。”
魏如一顿,站着未动。
冷承业的语气变得凌厉:“朕让你过来,听到没有。”
魏如不想过去,不想挨到这个男人。
不想碰这个男人碰过的一切物件。
尤其是那张龙榻!
倘若皇宫是个大粪坑,那张龙榻便是粪坑里最臭的地方。
她喃喃低语:“上次……上次臣妾也是站在这里……”
冷承业邪性一笑:“但这次,朕要你站到床榻前来。”
又说:“朕要你亲眼看着朕与你的婢女如何行鱼水之欢。”
魏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这个权力巅峰的男人,其无耻与荒唐竟也到了巅峰之处。
她泪湿眼角,仍是站着未动。
冷承业“嗖”的起身,提脚将行至近前的小柳踹到榻上。
继而飞身上前,一把揪住魏如的头发,“你竟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