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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想要识穿她话里的真假。
“既然太后已坦言相告,那为何又不让臣去查明当年碧逻城之败的真相,以还父亲一个公道?”
顾怡转身走向宝座,走到半途又顿住,回眸看他,“子仁,哀家不想再警告你第二次。”
“微臣想要一个理由。”
“理由?”
她语带嘲讽,“别以为哀家真相信那个金毋意是孤女,哀家未当场戳穿她,乃是因了你的情面。”
他暗暗握拳:“太后有话不妨直言。”
她一字一顿,“你若再敢碰那桩旧案,哀家便让那金毋意活不成。”
抱她
顾不言看着面前这个老妇,试图从她的眉眼里找到父亲的影子。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他出生那一年父亲便阵亡。
待他长大一些,母亲从箱底翻出一幅画像,指着画中人说:“这便是你的父亲。”
画中人宽额、大眼、大耳,慈眉善目,有着世间一切父亲该有的温暖与宽厚。
这个与父亲同胞的老妇也同样是宽额、大眼、大耳。
但她的神情里却没有半丝温情与慈爱,有的只是冷漠与酷烈。
他问:“太后这是在威胁臣吗?”
她回:“随便你怎么理解。”
他说:“臣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她回:“子仁最好别后悔。”
他后退一步,略施一礼,随后转身出殿。
顾怡看着空荡荡的殿门,气得面色发白。
她唤了声“来人”。
桂嬷嬷躬身进殿:“太后?”
她冷声吩咐:“不许张渊再踏进慈宁宫半步。”
桂嬷嬷一惊,忙垂首应“是”。
顾不言出宫后直接回了府,随后去了祠堂。
在父亲的牌位前燃上一柱香,静静地在蒲团上跪了许久。
诸事乱如麻线,理不清头绪。
李曼云与父亲的碧逻城之败究竟有何关系?
神机军为何要诈降?
诈降后为何又被人轻易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