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闻言怔住,眸中隐隐闪出泪光。
数日不见,这世间犹如换了天地。
她已是宫妃,再也不是围着他转的小姑娘了。
他也更为冷漠,甚至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子。
这世间事,当真是一件比一件残酷啊。
她暗暗咬牙,稳住心神,“此奴扮作太监擅闯皇宫,我乃皇上亲封的妃子,难道没资格惩治一个奴吗?”
“她并非擅闯。”
顾不言回得掷地有声:“我不过是带她去慈宁宫见太后,扮作太监乃是为了便宜行事,怎么,莫非此事还须得提前通知魏妃一声?”
魏如一哽,无言以对。
顾不言不依不饶,“魏妃身居后宫,却贸然出现在前朝,要说‘擅闯’,魏妃才是当之无愧吧。”
“子仁哥哥你……”魏如简直要气结。
“在下公务繁忙,不便久留,告辞。”
他说完牵起金毋意的手,转身离开。
魏如看着二人背影,气得面色发白,含在眼里的泪倏然落下。
小柳安慰主子:“娘娘别与他们置气,不值当。”
她擦着泪,喃喃回,“值不值当,都已是无力更改之事了。”
说完转身往回走。
还未走出半丈远,便见甬道尽头跑来一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娘娘,皇上已下了早朝,但并未出殿,咱们要不要再等一会儿?”
“不等了,先回去吧。”她语气里透着疲惫。
这会儿她是真的累了,身累,心更累。
另一边甬道。
顾不言没走出几步,便兀地松开金毋意的手。
边走边说,语气里带着懊恼:“本座事先便与你交代过,让你别出去,你却偏偏不听。”
金毋意也带着几许懊恼:“大人的话贫妾自然不能尽信。”
他闻言止步,冷眼看她,俊美的面容寒气森森,“金毋意,你若不愿相信本座,此刻出宫还来得及。”
金毋意也止步,与他沉沉对望:“大人不是说不会有人进那偏殿么,偏偏有人进去了。”
“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