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办事的人是她,设局算计他的人也是她。
每回只要她往北镇抚司送糕点,他就得急哈哈跑地去见她!
凭什么?
春兰应了声“是”,这便转身回了世安苑。
并将那八个字一五一十传达给了金毋意。
金毋意闻言疑惑了片刻。
他这是在怪她心意不诚么?
她接连给他送了近十日的糕点,还不叫‘心诚’?
莫非他想让她去北镇抚司亲自接他过来?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争这点由头么?
金毋意对此当真有些无语。
次日,她仍做了糕点让春兰提去北镇抚司。
也仍是一模一样的硬糕。
她叮嘱:“今日你再带一句话给大人。”
跑腿的春兰着实有些不解,这两个人明明都圆房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清楚的,非要这般一来二去地传话。
但嘴上仍问,“姑娘想要带什么话给大人?”
金毋意怔怔盯着那食盒:“你就说,连日来送的这些硬糕,意在告知大人关于我娘亲的消息。”
春兰不明就理,却仍点了点头。
随后便提着糕点出门了。
当她到达北镇抚司并将原话带到时,顾不言却冷着脸,一言不发。
片刻后如先前那般道了声“出去”。
春兰乖乖地出去了。
屋内又只剩一个人、一盘糕。
他想,她又在故技重施了,妄图以李曼云为引诱他前去,从而利用他。
他想,这一次他决计不能让她轻易如愿,至少要熬她个把月。
接下来两日,世安苑再没送来糕点。
第三日,也不见有人来送糕点。
顾不言签阅着手头文书,心头莫名觉得焦躁。
他放下毫笔,饮了两口茶水,随后唤了声“江潮”。
江潮应声进屋,“大人?”
“城门口可有发现凶手踪迹?”
“回大人,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