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成功了。”
轻喃一声,日向日足额头上的青筋消去,一时不知该喜该悲。
他和日差的兄弟情很深厚,既希望日差解除笼中鸟成功,不用身死在笼中鸟的爆发下,却又因日向族长的身份,不希望日差成功。
非常矛盾。
少顷,日差带领十余名日向分家上忍,敲开了日向日足的家门。
其后还跟随着很多不知情或是知情却没参与进即将开始的‘逼宫行动’的日向族人,以及隐身的正戴。
“大哥。”
“族长大人。”
一声声呼唤中,日足起身,轻叹着诉说:“大概是15岁的时候吧,父亲问我,有关笼中鸟的绝密资料被人查看过,是不是我做的?”
“那些资料,有权限查阅的只有我和父亲,但有机会查阅的,却要加上你一个。那时我就猜测起你的想法了,不过面对父亲的提问,我回答的是……‘是我查看的’。”
日差脸色微变,准备好的劝说咽回了肚子里,身后的一众日向上忍亦微微屏住了呼吸。
“竟然从那时就……”
“那时的你做事还不够周密,我知道你暗中游说拉拢分家叔伯,为今天的到来而努力。直到我们都成年以后,你的一些动作,才脱离了我的视线。不过暗中拉拢正戴,我还是从最初就清楚的。”
“本以为一位从属忍者,就算是波风水门那样的天才,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不过……谁能想到才三年时间,他便被称作忍者之神。从更早些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只要他帮你,我就阻止不了什么了,除非我不惜将整个日向拉入毁灭!”
日差微默,隐身中的正戴则走到日差身旁,现出身形:“抱歉,日足大人。身为外人,我本不应该插手日向一族的家事,但日向的宗分家制度,确有不妥。
没有日差大人,也会有日和大人、日除大人,矛盾终将爆发!”
那些不知情的日向族人,终于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事了,一部分神色变换不知所措,另一部分则情绪激动起来,吵嚷不断。
‘生为日向分家,本就该被宗家约束,这是日向千百年来的规矩!’
‘日向日差,你这是叛逆!’
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这么多年,能被日差拉拢过来的都被拉拢了,其余大部分都不具备拉拢可能,自然反对者居多。
日足稍微露出些欣慰,将那些声音压了下去:“凭心而论,宗家从未苛责过分家,也从不会把分家人当做奴仆。日差,你难道忘了我们小时候也是分家族叔照顾长大的?
父亲忙到没时间照看我们吗?不,这都是为了在宗家族人和分家族人之间留下羁绊。虽然巧舟族叔身死于忍战中,但只要想起他的照顾,我便不可能对分家族人如何。”
“这样一直传承下去,不好吗?我早就选好了照看我孩子的人选。是德间,被你看着长大的德间!”
日差脸色复杂了瞬,又重新坚定起来:“我们想要的是自由,没人愿意带着能夺走他生命的枷锁,即使这枷锁可能永远都不会发动!”
“我们愿意!”然而日差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反对者反驳。
日足轻轻摇头:“无法调和吗?那么……分裂吧。从今日开始,日向一族中,不愿受笼中鸟约束的,可以跟随日差,剩下的照旧。
日向一族,一分为二!”
日差瞬间瞪大了眼,身后众上忍情绪也激动起来。
“大哥!你……”
日足态度坚定:“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分裂吧。其他人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说,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