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洗手间确实听得清清楚楚,说裴铮丞招惹贺承思确实欠妥。
莫静宜抿抿唇,又说:“总之请你和她保持距离,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没必要把卷进我们的纠葛。”
“这话你应该对她说。”
“……”莫静宜没再吭声,盯着裴铮丞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发呆。
他的手还是那么漂亮,骨骼细致笔直,骨节分明修长,被小麦色的皮肤紧紧包裹。
在一起的那些年,每周她都会为他精心的修剪指甲。
那个时候,握着他的手,便以为是一生一世。
思绪翻江倒海,莫静宜极力平复心情转移注意力:“我的提包放在洗手间忘了拿走。”
裴铮丞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随口问:“你没接我的电话吧?”
“没那么无聊。”
裴铮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车最终停在了郊区的墓园。
他什么也没说,下车在门口买了一束菊花便径直往园内走,最终停在一座立着空白石碑的墓前。
空白墓碑?
莫静宜满腹疑问。
里面躺的人是谁呢?
为什么连名字都没有?
裴铮丞放下菊花,盯着墓碑嘴唇颤动念念有词,莫静宜却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说对不起,你来晚了?”
“啊?”裴铮丞突然脱口的话让莫静宜摸不着头脑。
“快说!”
莫静宜看看空白墓碑再看看裴铮丞,背心一阵凉:“对不起……我来晚了。”
浓烈的忧伤弥漫过裴铮丞的眼底,他长久的站在风中,屹立不动。
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而他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