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疯狂到连装都装不出来,眼底猩红,追着她妄想躲避的腰身,直到她快爬上岸才牢牢压住她,告诉她,“我还没被哄好。”
阮倾雪眼前灯晃出了残影,大脑一片空白。
她这才知道,在某种极致的状态下。
连话都说不出来。
能出声的时候,阮倾雪才求他,“九叔……好了。”
祁野笼在她身上,“叫我祁野。”
她颤着声,“祁野……”
祁野身形压低,“叫老公。”
阮倾雪噤声,叫不出口。
祁野眉梢微扬,“那我好不了了。”
阮倾雪骨子里还是个被娇惯长大的小千金。
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啜泣着控诉,“我不就多看了他两眼吗。”
祁野本就压在心头的闷火,被点了出来。
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但她从来没有那样看过自己,“这个时候还要提他……”
他嗓音温柔得吓人,带着股狠劲,“那我们今晚不睡了宝宝。”
阮倾雪觉得,这一晚是她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晚。
这种事情是爱人强制给予快乐,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的脑袋在跟她的身体打架,让她即便是觉得他很过分,但也发不出火。
最后只能窝在被子里无助地哽咽,“你欺负人,我讨厌你。”
“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祁野拨开她脸颊碎发。
大概是被碰怕了,阮倾雪半梦半醒闭着眼睛都在躲他的手。
但总归又跑不到哪里去。
祁野声音很低,“好,带你去找妈妈就不讨厌我了好不好。”
阮倾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很重。
因为消耗过多,导致她睡了很久。
阮倾雪再睁眼的时候,是被飞机的嗡鸣声震醒的。
她反应了一下,慌忙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祁野那架湾流上。
而他靠在床头,指尖还勾着一缕她的长发在把玩,安静地看着她的反应。
阮倾雪和他对视一眼,“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