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柏峥奇道:“那着东家可是善心人。”
“谁说不是呢——”大婶说着叹气,从一旁的框里拿出了两颗红鸡蛋:“这不,他家小子今年参加县试,为了张榜前讨个好意头,给咱们每人发了两个红鸡蛋呢。”
谢柏峥讶然道:“还未张榜,就送红鸡蛋?”
“他家小子读书是极有出息的!这一次县试是要得头名的!”大婶道:“我家男人同他一起喝过酒,他亲口讲给大伙听的。”
“那大婶您方才为何叹气呀?”谢柏峥道:“我也想沾沾才子的喜气,还请婶子您将这两个红鸡蛋卖给我吧?”
“真的?你要这红鸡蛋?”大婶眼前一亮,又赶紧说:“可他家小子近日才被县衙的官差铐着枷带走了……”
谢柏峥表情不变:“无妨,二十文可好?”
“好好好!”大婶喜笑颜开:“我这就给小公子包起来,保管您来年啊也中魁首!”
谢柏峥:“。”
突然就被卷到了呢。
谢柏峥拎着两个红鸡蛋,打算继续逛下去。霍靖川抱着胳膊道:“你就打算这样一家家,找到那书生家的铺子?”
“没找,我只是闲逛罢了。”谢柏峥道:“可若我只是闲逛便能知道那书生必能中头名,那么在有心人眼里又是什么情形?”
世人都有嫉妒心,这是常情。
假设有这样一位学子,考完县试垂头丧气,恨不得掩面哭泣。为了缓解心情,于是约上友人出门相聚,可从街头到巷尾都在议论郑文清如何少年英才,小小县试他必得头名,那这学子该如何设想?
若是不止一位,而是几十甚至上百位呢?
他们不会觉得是郑文清天纵奇才,而是会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否则他凭什么在发案之前就认定自己必得案首?
不管有没有,且先告他一状再说。
让他再张狂!
所以古人云,做人要低调。
霍靖川很快想明白,他默了默,评价道:“读书人的心思,怎么不用在正道上?”
“……”
“你说有大学士为你开蒙,是谁?”谢柏峥说着眨眨眼:“是哪位曾经的读书人,如今的当代大儒?”
霍靖川失笑:“王妃真是不肯吃一点亏啊。”
谢柏峥无奈:“你占便宜也是没够啊。”
“……”
谁又能说谁呢。
“那位提学官大人,听说是翰林出身?”谢柏峥问:“你可知他是什么来历?可曾打过交道,他是什么脾气秉性?”
“严徵,康元二十一年,我父皇钦点的探花,皇兄登基后任命他为展书官。”霍靖川带着浅浅的笑意:“很不巧,正是那位当代大儒最得意的弟子,至于他的为人性情,我与他不是很熟,不好说。”
二人相顾,一时无言。
谢柏峥打破沉默:“你说他既是先帝钦点的探花,又是当今的展书官?”
霍靖川:“那又怎么了?”
谢柏峥好奇:“那这位严翰林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毕竟是两任皇帝认证过的美貌。
探花自不必说,展书官也是要时常面圣,给皇帝翻书的,当然是挑年轻好看的摆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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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
霍靖川:“王妃是对本王的长相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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