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疼痛仅是一瞬,下一刻,她就毫不迟疑的抓起钱揣进口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睡都睡了,不拿小费,也改变不了什么。
老板大方,应该心怀感激才对。
这些钱,够她和小筠生活好几个月了。
会所白天不营业,换装后的慕汐从后门钻出。
藏青色棉服搭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长发用黑皮圈束在脑后,散落的碎发半遮着巴掌大的小脸,只剩后颈的那截雪白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
她本想坐公交去,计算了下时间,不得不忍痛放弃,抬手招了辆出租。
难得奢侈一把,谁知半路上竟遇到了堵车,最后靠着一路狂奔才勉强按时抵达。
“呼……呼……”
她撑着白墙,大口大口喘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囔劈头盖脸地砸来。
“钱呢?病房每天五百八,我和我老婆还得请假在这儿陪着,你不送钱来,是想把我妈逼死吗!”
三四十岁的男人壮硕得像座山,说话间,满脸横肉颤动,唾液四溅。
“对不起,对不起……”
慕汐习惯性连连道歉。
伤者的儿媳妇瞄着她那副怯弱好欺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得寸进尺道:“必须补一笔精神损失费,至少得加五千!”
五千?
除了那笔小费外,她浑身上下加上账户余额,总共就剩三百零八块,要到哪去凑齐这新增的巨款?
眼底的赔笑淡了下去,慕汐小声却坚定的说道:“两万是我们之前谈好的赔偿数额,其他的,我不会给。”
“不给?”女人斜着三角眼,突然出手揪住她的衣服,不依不饶道,“必须再加五千,否则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撕拉!
脆弱的拉链被扯开,露出里面单薄松垮的圆领打底衫,锁骨上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