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点了点头,转而补充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轻易死掉。”
我心中暗笑,这样的要求实在太不讲理。
这家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叫我立下这种必死的flag,只要答应了这样的话,不论是小说人物,还是电影主角,一定会必死无疑。
换作往常,我一定不会轻易上当。
但看在她今天哭了的份上,我似乎又只能答应。
“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死掉的。”
我郑重地冲她点了点头。
自从认识她以来,我是第一次看见她哭,也是第一次对她一次性说了这么多根本无法保证的谎话。
希望若干年后,她不要翻起旧账,一怒之下抛了我的坟头,不然我在地下躺冷了还得自己起来盖被子。
。。。。。。
第二天的时候,路雪告诉我,昨天晚上她不是哭了,只是风大迷了眼。
人艰不拆,我看得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心说这真的是很大的一阵风。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仍旧是每天教导着江若伊,我偶尔也会参与。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绕着镇中央最高的那座办公楼走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也从镇里的居民那里听到过有关这栋楼的讨论。
有相当一部人认为,那个最开始出现的男人已经死在了办公楼中,连同尸体都被那些虫子咀嚼成了渣子,变成了肮脏的排泄物。
这样的说法不无道理,因为包括我在内的居民们没有再见过这个男人,不仅如此,这栋办公楼里除了虫子爬行的窸窣声响,几乎不再能听到任何响动。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那个男人已经成了虫群的一部分,他的意志已经渗透到了这座城镇的边边角角,蔓延到了那些四处爬行的昆虫中。
我不知道他们的说法谁对谁错,但不管他们之中谁说的是对的,我似乎都不太可能从这栋办公楼里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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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明确了这一点后,时间已经过了两周。
相较于江若伊飞速的进步,江晚的精神状态却愈发难以捉摸。
原先隔上几天,才会发一次疯,但现在,一天的时间中,似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处在浑浑噩噩地状态之中。
这实在太令人感到担心,她脚上的伤也彻底痊愈,于是为了防止她乱跑,我们只能将她绳捆索绑,然后拴在屋子的一角。
这对一个手脚健全的成年人来说,似乎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看到江晚第一次被锁上之后,清醒过来,抚摸着那些绑在手脚上,挂着铁锁的锁链,脸上露出那种茫然而又相当复杂的神情。
一方面,她明白自己情绪上头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另一方面,她此刻是清醒的,身为一个成年人,她为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屋内而感到屈辱。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从那天之后,她的情况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了,清醒的时间也更少。
她会一直扯着锁链,哪怕手脚的铁环将手腕,脚腕撞得淤青红肿,亦或者是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流泪。
我们在给她的铁环内部垫上软一些的棉花时,她又清醒了一段时间,不住地向我们道歉,可那双无光的眼睛中,却没有半分的歉意,似乎连生存的期望都被剥夺了。
我又开始茫然,不明白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如果不遇到我,亦或者我没有那么一厢情愿地想要帮助她们,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畸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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