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不知道这位英俊的大人怎么突然变了语气,连忙小心翼翼地说:“不知道啊。”
易水寒冷笑道:“你既然是西蜀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青铜树代表什么?”
左慈被吓到了,连连摇头:“真的不知道啊,这不就是个青铜浇铸的树么?”
易水寒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发现她虽然眼神有些畏惧,但并不摇摆,看起来是真不知道青铜树的来历,这才将青铜树丢给穆潇潇,让她抱着。
“大人,这.”左慈看要趁自家老爷不在,抱走他最喜欢的青铜树,也顾不上害怕,急忙去拦。
易水寒没理她,冷冷地甩甩袖子,对穆潇潇说:“告诉她我们身份。”
穆潇潇楞了楞,要我说?
你自己没长嘴呀,真是够够,自己也知道在一个弱女子面前摆身份架子丢人,就让我做坏人,我不要脸啊?
唉,可惜没办法,谁让她是下属呢!
领导说话就是天,不服气就没好日子过,只能忍。
“夫人别担心,这位就是我们江北新上任的按察使易大人,你这青铜树我们需要借用下,等用完自然会送还给府上。”
左慈一听,原来眼前的俊美大人就是传说中的冷面青天易大人,想想自己身份,顿时吓得脚一软,摊到在地上,哪还有心情去拦截人家搬走青铜树,只要不搬走她就要烧高香。
易水寒和穆潇潇走出余府大门,只见从北边浩浩荡荡来了一大队人,前面是回避,肃静牌高举着,穿红黑色官府的官差手握朴刀刀柄,气派万分。
易水寒远远地看到这个队伍,便不急着走,站在原地等着。
穆潇潇则一脸苦水,怀里的青铜器至少有十几斤重,她一个弱女子抱着,开始觉得还没什么,一会后便觉得胳膊发麻,已经抱不住了。
那队伍离易水寒不到十丈的距离停下来,穆潇潇看到一个熟悉的家伙,大雪天黑衣,黑扇子,正是上午才看到的周正。
只见他弯腰将官轿帘子揭开,一个体态肥胖的大人,身穿正五品的蓝色官府,颤巍巍地小跑几步来到易水寒面前,跪倒在地:“下官遂州知府钱默见过按察使大人。”
钱默也不怕崭新的官府被雪水弄脏,跪的很踏实,磕头的时候头也直接磕在地上,抬起来时额头上全是雪水。
而那个周正,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知道上午在千里楼没有上前拜见,有些不合礼仪。
他并没有和自家大人一般恭顺,只是抱拳拜见。
易水寒看着钱默肥乎乎地身体,冷声道:“钱大人,本官虽是三品,你是五品,但按照大陇律例,非二品以上官员,下官见之毋需跪也,你这是做什么?”“大人说的哪里话?”钱默还是没有起身,笑眯眯地说:“能让下官跪,是下官的福分。大人来江北,来遂州都是因为下官辖下事情作乱,大人来帮下官解忧,下官莫说是跪,就是将您供起来,也是应当啊!
”
易水寒摆摆手,“本官来江北,并不是为你钱大人分忧,本官是奉了圣命,我们都是替圣上,替天下百姓分忧。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