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泪,“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我高烧难受到要死的那天,我想,只要你来看看我,只要你看看我我就都原谅你了,只要你把我接走,怎么样都行,我出狱看到你,腿都是抖的,我看到的不是你的愧疚,是你对我各种各样的威胁,你说是为了母亲不得已把我送进去,可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我要怎么样原谅你?”
梁韵桦从小到大对她都是虚情假意,她也没想过要去恨,第一次真真正正恨上的一个人,就是徐绍亭。
感受到锁骨处有几滴不属于她温度的眼泪掉下来,宋清歌明白,他肯动容了。
他肯动容,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他讲:“我有去看过你,可狱方给的结果都是你不接受探视,歌儿,我真的没有让人那样对你。”
“重要吗?即便不是你吩咐的,可也是因你而起,恨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你几句解释就释怀。”
男人又闷闷的言语,“可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不再第二次失去你,我只是想留住你在身边。”
“爱情真的是这个样子吗,你的爱只是让我觉得痛苦,你不是我,永远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痛苦……?”
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良久,宋清歌突然说着难受,眼前一黑,头晕的厉害。
徐绍亭接住要倒的她,“歌儿,歌儿你怎么了?”
“难受,徐绍亭,我难受。”
“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去医院,DS不收购了,你好好的,你别吓我。”
宋清歌有些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只感觉浮浮沉沉的,像是被泡在水里,窒息的痛苦,让她感觉压抑的想哭,又如同儿时般,拽着身边人的衣袖,一句一句的唤着妈妈。
“妈妈,你抱抱我,你别光看着妹妹,你看看我呀?”
徐绍亭更用力抱着怀里的人。
宋清歌的反应吓到他了,好好的说着话,不知为何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听着宋清歌的胡言乱语,生怕她变成宋灵歌那般,精神失常。
徐绍亭待她到医院之时,宋清歌已经烧了起来,嘴里说着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胡话。
医生给宋清歌量了体温之后,先看了宋清歌的脱臼的手臂,她手腕上打的石膏有些松动了。
医生询问:“徐总,徐太太是不是用手臂发力做什么了,石膏板有些松动了,太太的脱臼现在也不是很严重,是重新打上石膏,还是把石膏板给去掉?”
估计是她下午费劲砍核桃树的时候伤着胳膊了,徐绍亭揉着眉心,“给她去了吧,她带着也不方便,找找她发烧的原因,明天给我一个结果。”
将近年下,江城今年的落雪格外多。
次日一早,等她醒来,心理医生过来给她做了个测试,结果不太乐观。
医生和徐绍亭商量,“如果太太家里有人患过精神方面的问题的话,遗传的概率是比较大的,且这种疾病,主要是靠环境的变化,患者自愈。”
“她妹妹,是后期有一点精神问题,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后,精神崩溃导致的。”
“这个主要还是看患者的抗压能力,徐太太的心理测试只有61分,距离标准分数相差较大,建议留院观察,日常生活中注意不要给病人太大的压力,太太昨天突然晕倒,部分原因是小产后贫血,另外建议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太太经常性高烧是不是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