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有过要带她离开的念头,是来将她打入地狱的。
“还有,宋扬州醒了。”
后面这句话是什么,宋清歌根本没听见,或许是方才缺氧过度,她砸在地板上时,脑袋晕乎乎的,瞬间便没了意识。
看着宋清歌晕倒,唐晏陵撑着腮,“亭哥,带嫂子走吧,挺无趣的,我玩够了。”
徐绍亭脱了外套,盖在宋清歌身上,抱着她离开。
董今澍看到徐绍亭带人离开,赶忙进来查看,看到唐晏陵还好好坐在沙发上,他松了口气,“爷,您怎么就这么轻易把那娘们放走了,不是还要留着威胁徐绍亭的吗?”
“徐绍亭今晚势必要缺席开幕会,失了今天这个机会,有他后悔的,至于那个小替身,以后还有机会。”
董今澍听着这理由,似乎有些牵强。
徐绍亭抱了宋清歌下楼,岳棋维第一次见宋清歌,还险些错认成梁星若,见女人的小腹平坦,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徐先生的妻子。
徐绍亭见他愣神,皱眉有点不悦,吩咐了一句回江城之后,先行迈着步子离开。
而岳棋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回江城,徐氏为这场世博会准备了许久,还有许多竞标项目要参与,怎么徐董会突然决定回江城。
“那这边的事情?还有几个已经在合作的项目,徐董,现在要是走了,光违约金也要……”
徐绍亭回身瞪着他,“去备车,回江城。”
宋清歌身子一向不好,在云北呆的几个月还算舒心,长了几斤肉,恢复了些元气,可被唐晏陵折磨了将近二十天,化了妆都掩盖不住的病态。
车上,徐绍亭抱着宋清歌,手落在她的脚踝上,犹豫着,迟迟不敢脱下那双高跟鞋。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吴茵打来电话,语气焦急,“先生,您走了?”
“是,你留下吧,能保的项目尽力保,保不住的也听天由命。”
徐绍亭的离开,对徐氏无疑是一个损失,至于这个损失的数额,怕是要亿来做单位。
宋清歌醒来时,是在卧室,手背上扎着针,她稍微一歪头,看到玻璃门处,男人正在那张桌子上敲击着键盘。
宋清歌抬了抬脚,被子摩擦发生簌簌响动,徐绍亭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过来,“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面对男人的殷勤,宋清歌一句话没说,抬头盯着还有大半瓶的输液袋,宋清歌掀开被子,看脚底下并没有给她准备拖鞋,宋清歌光着脚丫子,踩在毛绒地毯上,倒也不是很凉,她伸手去够架子上的输液袋。
徐绍亭看她光脚下来,赶紧喊人,“何姨,给她把拖鞋拿过来。”
徐绍亭接她手里的输液袋,“是不是想去洗手间,我给你举着,你先别动,等何英给你拿拖鞋。”
宋清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之前的绷带像是换过了,又缠上了新的,周围的皮肤似乎是被炎症影响得泛着红。
何英拿了双拖鞋上来,老泪纵横,“太太您终于醒了,先生昨晚凌晨带您回来,吓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