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里多多少少有嗜睡的成分,宋清歌吃了药,睡得安稳,徐绍亭守着她,在卧室办公。
点滴还剩最后半瓶,宋清歌做噩梦,突然挣扎了一下,针头歪了,开始回血,她也因此疼醒。
徐绍亭揭开胶带,将她手上的针头拔了,摁着她的手背防止回血。
“我要见我妹妹。”
“你要想去给你父亲上坟,我可以送你去,见你妹妹,暂时不行。”
“我妹妹怎么了?”
“神经不正常,不能接受任何刺激,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说。”
宋清歌盯着他的眼睛,可男人的心思,她一向猜不透,刚恋爱结婚那会儿,许是他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什么事都没瞒着她,现在想想,自诩聪明的宋清歌那时候还真是单纯的可笑。
晚间,宋清歌洗了个澡,穿着睡衣从洗手间出来,男人拿着吹风机过来,主动给她吹头发。
吹干之后,他拿毛巾把她的脚擦干,将人抱到床上去,自己进了卫生间。
宋清歌本不想睡卧室,可被那个关于灵歌的噩梦吓醒之后,迫切的想见自己的妹妹。
母亲早逝,继母早早进门,灵歌一项顽劣,心思不在学习上,继母也故意把灵歌往坏了惯,后来连父亲也不喜欢灵歌,干什么都随着她,也不打算培养这个二女儿。
灵歌是被惯坏了的,宋清歌忽的想起母亲过世那年,拉着她的手说要照顾好妹妹,她们姊妹俩是最亲的人。
男人洗完澡出来,擦干头发,关了灯。
上床后,本只是单纯的想把身旁的女人搂进怀里,一伸手,才发现她未着寸缕。
宋清歌也不挣扎,破罐子破摔般的往上靠。
他本没想今夜发生点什么,可妻子的主动,让他以为妻子是放下了心中的隔阂,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直到最后那一步,宋清歌的腿缠着他,“你让我看一眼灵歌,我保证以后不再过问你和姜小姐的事情。”
戛然而止。
徐绍亭从她身上下来,拍开了一旁的床头灯,点了支烟。
他站在床头打量着她,身上的疤不少,她故意不盖东西,想卖个惨。
“我只是想见见灵歌而已,我现在没钱没权,我带不走她。”
徐绍亭没答应,扯过被子来盖在她身上,“睡吧,我去睡客房。”
徐绍亭不答应,宋清歌心里就越乱。
灵歌性子直,向来不绕弯子,实话实说,得罪的人也就多,她没法不担心。
烦躁了一晚上,清晨,她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徐公馆的陈设没怎么变,一切如旧。
七点半,何英准时来叫,为了避免昨天那样的事,何英将门推开,确认她好好的:“太太,您醒了,早餐准备好了。”
宋清歌磨磨蹭蹭的下楼,吃饭时间将近二十分钟,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等到何英把徐绍亭送出门,回来告诉宋清歌,“先生说,您今天可以去院子里转转。”
宋清歌将桌子上的粥碗拍到地上,“你问问他是要软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