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韩子矶撇嘴:“难不成是你睡觉的时候把天踹了个窟窿,所以神候要去补嘛?”
千秋威胁性地呲牙,随即有些泄气地道:“咱们这是流年不利,酒后乱个性都能成这副样子。也是我能承受,换成其他姑娘,早就吓死了。”
韩子矶哼了哼,躺在床上继续休息。不换身子还不知道,原来欢爱之后,女子会这样难受,他以后一定要温柔些。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过去用膳。”顺子公公进来小声说了一句。
千秋挑眉,想起那宫里还有个吴国太子,也不太好拂人家面子,于是起身道:“我去看看,你先休息吧。”
韩子矶看这丫头当皇帝也是轻车熟路,索性挥挥手让她自己去发挥,反正她是知道分寸的。
送走千秋,韩子矶本想好好睡一觉,哪知道门口伸进一颗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鬼鬼祟祟地跑到了他床边。
“娘娘。”
韩子矶睁眼就看见楚越,眼神暗了暗,轻轻“嗯”了一声。
这小子想干嘛?
楚越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担忧地道:“您这伤,还要多久才能好啊?”
韩子矶动了动身子,淡淡地道:“太医说了还有半个月。”
嗯?怎么今天觉得这丫头对他冷淡得很?往常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楚越挠挠头,很是费解地想着自己哪里得罪这小姑奶奶了。
“娘娘,关于上次您说的事情,属下好像已经答应了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楚越紧盯着千秋的脸。
韩子矶微微顿了顿,随即抬头:“答应什么了?”
“就是要属下迎娶您的事情。”楚越吞了吞唾沫:“虽然我觉得皇上一定是不想我娶你的,但是以他的性子,也一定不会拦着,所以咱们的婚事应该能成。”
原来一直同楚越在这儿商量婚事呢?韩子矶冷哼一声,顶着千秋的身子看楚越这深情款款的目光,还真是别扭。
敢情平时他不在景象宫的时候,楚越就是这么随意出入嫔妃寝宫,紧盯着人这么说话的?宫里的规矩是不是也太宽松了?
“答应了的东西,统统作废。”韩子矶慢慢开口,来了一句:“她…我会一辈子留在皇上身边的。”
“啥?”楚越吓了一跳,看着千秋这一脸认真的神色,忍不住要伸手去碰她的额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楚越,你的手再敢近本宫一寸,本宫待会儿就让人来剁了你的爪子。”韩子矶微微眯眼,看着他的动作道:“本宫没和你开玩笑。”
楚越觉得这丫头一定是中邪了,平时嘻嘻哈哈的多可爱啊,这会儿严肃起来,还真和宫里的娘娘一模一样,没意思透了。
悻悻地收回手,楚越看着面前的人道:“娘娘今日心情好像真的很不好,那属下还是改日再来同您商议具体的事情吧。”
韩子矶挑眉,气极反笑:“还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
楚越朝他吐了吐舌头,飞快地溜出去了。
他奶奶个熊的,这死丫头背着他,到底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宫里的嬷嬷没教她要与男人保持距离么!瞧楚越这熟门熟路的,他要是没同她换身子,是不是某一天起来,老婆就跟人跑了?
简直岂有此理!
韩子矶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将楚越家里的祖坟里的都问候了一个遍。
这头千秋跟着顺子去芙蓉殿用膳,一进门就感觉气氛很凝重。
未晚也在一边坐着,脸上恢复了清冷,只在看见她进来的时候微微笑了笑:“皇兄。”
千秋点头,跟着在皇后身边坐下。司徒秀秀一张脸跟打了石膏似的,僵硬得跟。对面的司徒锦却是笑得春暖花开:“听闻皇上不常来这芙蓉殿,司徒锦身为皇后的弟弟,自然要来替自家姐姐争宠了。”
“皇上。”司徒秀秀也开口了,提着裙子起身就朝她跪了下去:“家弟不经允许,私自来了大晋,还差点导致升国公主失踪,这样大的过错,臣妾实在感到抱歉。”
千秋迷茫地看着她:“你弟弟不是和你关系不好吗?那他犯错,关你什么事?”
大殿里有一瞬间的安静,未晚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皇兄,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跟静妃娘娘在一起久了,皇兄说话的调子都像她了。”
哪有这么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