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指了指屋顶上的猫,“你别忘了,我与叶怀昭熟悉,他自小便招猫招狗的,经常还会让猫狗变些戏法,逗小孩子开心。”
不出意外,西林顿格的脸色果真变了。
“你呢?作为他的舅舅,想必更知道如何与动物相处吧。”
西林顿格打量楚青钺,终于笑了起来,但还是充满了邪气。
“我倒是听说,他与楚家老大自小不和,当年你不过是个小孩,又自小在边关长大,如何与他相熟?”
“四殿下告诉你的?”楚青钺知晓此人对他还是有所防备,但他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怀昭一直将他当亲弟弟一般的维护,凡事都先为他考虑。与我哥不和不过是给外界看的戏罢了,怕他哥哥继位后容不下他,我楚家,便是他的后路。”说完拿出那个铜镜,“这便是信物。”
西林顿格微微摇头“你楚家一向不参与党派之争。”
“我们不参与,但也要自保,你当我为何中毒?”楚青钺的神色变冷,“敌人的刀剑易躲,背后的暗箭难防。”
“而四殿下不知,便是怀昭对他的保护。否则,你当宜妃为何还能随着他离宫去封地?”这便是叶怀昭与楚青钺商议后的说辞。西林顿格防备心极重,楚青钺想从他口中得知关于叶怀昭母亲的真相,务必要先取得他的信任。
“哼。”西林顿格歪起嘴角笑了笑,“怀昭何德何能,得你楚家相助,但他孤身一人,身无长物,拿什么与你们交换?”
楚青钺心里想说,他什么都不用交换,就凭他是叶怀昭就够了,但。
“他是我们楚家在宫中、朝中的眼线,他与我兄长年幼相识,两人表面不睦,实则相交颇深,互相信任。”说到此处,楚青钺心情复杂,明明互相信任的是他,但说出来,可能世人都不信。
“我们楚家在边关,却处处在朝廷中被掣肘,怀昭仗着皇亲的身份,帮我们在朝中斡旋,免得我们又要杀敌,又要担心背后的敌人。”
楚青钺顿了一下,“舅舅,若你不是他舅舅,我早就将贡品失窃一事的真相告知陛下了。”
西林顿格沉思了良久,“那当年,你们为何不救他。”
“来不及。”楚青钺闭上了眼睛。
“他帮太子谋反?哈哈哈,天大的笑话。”西林顿格仰头笑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楚家和他相交颇深,那么,为何任他死在宫中?连具全尸都没有?”
西林顿格一把掐住楚青钺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楚青钺制止了小刀小剑,有些费力的开口,“若是可以,我楚青钺不要自己的命,都会去救他。”
“就跟你一样,这么多年一直在懊悔,若是早知道,一定能救下阿慕的娘。”
西林顿格的眼神越发阴狠,但楚青钺全然无惧。
“他说过平生无憾,唯独不知母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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