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仔细观察着男人神情的时赫恩,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他知道李叔并不是不同意他的说法,甚至他可以断定,除了他的建议,李叔目前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如果真的愿意对簿公堂的话,以时家的势力,他没有任何赢的可能,还会背上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李叔,如果是钱不够的话,我们好商量,我也可以为尔蕾介绍一个心理辅导老师,专业为她解决心理的问题。”现在这个社会离开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这种方法,一举两得。
“我不要你们的钱。”男人颓然的摇摇头。
时赫恩的心一下子就沉底儿了,不要钱?那他要什么?到时候如果告时家,那对公司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他们一下子就会完蛋!
“李叔,算我求你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直说,不要吓唬我了!”
“这几年我攒的也有钱,我会带着尔蕾,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点。”
“好好好,你说!”男人求之不得,这等好事发生在自己头上,算是人间第一大幸事了!没想到李叔这么通情达理。
“以后我们父女,和时家,没有任何瓜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我们。”
夜晚,市区一幢不起眼的公寓里,一个长发微卷的少女,正坐在地上收拾行李。
“尔蕾,你想去哪个城市?”
“有山有水的地方。”少女转过头,对也在整理东西的男人浅笑。
“那咱们去云南好不好?”
“好。”女孩子乖巧的点点头,走进了卧室。
“尔蕾,爸爸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啊?”男人仰起头,声音提高了几分。
“法官。”卧室里的声音一冷,直至温度的最低点。
李向泽低头笑呵呵的说;“法官好,法官好。”
这么多天,无论什么时候欧阳真打开实验室的门,都能看见一个专心致志捣鼓精油的男人,她十分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把家搬到了公司。
叮铃铃——忘记调静音的手机发出响声,在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实验室里极其刺耳。
“出去接。”傅司瀚嫌弃的皱皱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女人撇了撇嘴,在心里“切”了一声。就算不说她也知道出去接电话好吗?
时赫恩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十分疲惫,他又在说今天太忙,不能回家了。要放在以前欧阳真肯定是不相信的,不过最近他好像确实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她连忙出口安慰:“我明天去公司送饭给你!”
那边停顿了两秒,低声答应了。
握着手机的女人幸福的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一样,捂着脸双脚不停地跺着地板。赫恩从来没有允许过自己到公司送饭给他,今天是第一次,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不打算进来就走远点。”男人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哈!公司是他开的吗?站在走廊上打电话他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