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骂道:“昔日我海外派救下你祖父,而此时你竟不知,看来便是你祖父回转中原后,并未将此事传下。受人恩惠而不敢示人,反倒遮遮掩掩,岂是君子之为?我看你一字慧剑门多半从根上便是虚伪之人!”
乌挚瞪眼道:“你。。。。。。你。。。。。。便是有恩惠于祖上,但又有和功德能令人信服!五大正宗自不必说,那摩山派昔日为中原武林捐躯赴难,更有数代传下的独到武功,你海外派哪一点能胜过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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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反而哈哈大笑道:“你名唤乌挚,果然是无知!我便与你讲来!”
台上喃喃罗汉看着自己师弟寂寂高谈阔论,心道:“哎,风华岛、金鳌岛、金蛟岛等,师父传下的基业,如今人口多了,非要吵着成立这海外派,还要闹着位列十大派。由着寂寂吧,这些事我反而是做不来的。”
乌挚发狠道:“你寂寂和尚,今日若不出子丑寅卯,我便要追究你侮辱祖上之罪!”
寂寂毫不为意,宣一声佛号道:“弥陀佛!唐时有玄装法师西行,还有鉴真法师东渡。而吾师明灯大师,自幼便在金鼎山出家,后经东南诸国后越海渡洋,终于止步于风华岛。吾师见大宋出海渔民更是苦难极深,于是发大慈悲心,在风华岛、金鳌岛、金蛟岛,三处大岛上孤身一人修起三座石塔。又用海上死鱼煎出油来,将油灯置于塔中,为往来渔船指引方向。自此渔民不致在海上迷路,死伤锐减。以往渔民在海上受了伤,若是赶回陆上迟了,多半不死也要留下残疾。更不知有几多受伤渔民或海渡之人,停靠风华岛,接受吾师医疗之术,得以全活。其中便有你那祖父乌召!”
乌挚对此不置可否,也不好强辩,便“哼”了一声,听寂寂接着说。
寂寂续道:“故此,吾师便被世人称作明灯法师!乃是指路明灯之意!吾师又见大宋之东南诸国多不开化,又十余次往返诸国,弘扬禅宗佛法,化解彼处暴戾之气。并在东南诸国,传下弟子十余人,如今各个皆是得道之高僧,不知又再传弟子几多矣!东南诸国之人,感念吾师恩德,对我大宋往来彼处之人,才颇为照顾。数年之前!”
言及此,寂寂一指五毒教方向道:“数年之前,侬智高南天为乱!便有不少人感念吾师之恩德,不愿追随侬智高,故此王师到处,且为狄大帅导引,速速平乱!使南天百姓少受涂炭。”
乌挚不服道:“空口说来,无凭无据,多是信口开河之言!”
寂寂等的便是乌挚这句话,即刻接道:“吾师圆寂之际,已一百一十七岁高龄。如今海外诸岛,以及东南佛国,自发为吾师修寺塑像。大小庙宇足有二十余座,皆唤作明灯寺。你可自行查证。而你乌挚的祖父乌召,昔日感念风华岛救命之恩,还将你本门一套剑法自发教给了我派中弟子。我偶尔练了几次,也不过尔尔!”
乌挚忍不住道:“你这和尚,岂又僧人气象?屡次辱及祖上,待我考证于你!”
寂寂即刻道:“那就登台吧!”
言已至此,再难回避,乌挚原地腾空,空中踏一下自己门派旗杆,借力之际,飞落擂台之上。
寂寂僧也不磨叽,一蹬金刀门的断旗杆,紧随其后,落在乌挚一丈之外。
乌挚问道:“你剑呢?”
寂寂探手取出一根敲木鱼的椿木棰,挑着眉角道:“贫僧不喜刀剑,用这木槌演你一字慧剑门的剑法,用你门剑法,胜了你后,你可认我所说不是虚假之言?”
乌挚宛若受了奇耻大辱,发狠道:“自然!进招吧!”
寂寂却偏道:“稍安勿躁!”继而走到喃喃罗汉身前,施礼道:“掌门师兄!如今这风云会上,便可认作江湖。江湖之上,弟子寂寂便做这江湖相,饶不得人!若入了佛寺,弟子自然便做回僧相。”
喃喃道:“佛在自己,亦在他人,无处不可为佛相!看来你修为不够,此间事毕,回到风华岛,自己面壁去吧。”
寂寂道一声:“谨遵掌门师兄之命!”言语之际,身形一晃便到了乌挚正面,轻举木槌,道一声:“一字慧剑剑法起手式--礼天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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