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时接过后,说道,“孤未帮人擦过,不小心扯到你头发,你与孤说。”
“好,”颜初瑶坐好,静静的看着楚承时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殿下,您是如何看待妾身的?”
楚承时正在认真的擦发,听到颜初瑶的问题,想了会,回道,“温柔贤淑,通情达理又饱读诗书的世家闺秀。”
颜初瑶拉过楚承时的手,转过头来问道,“是吗?原来殿下眼里的妾身与其他人一般,毫无特别之处。”
“也不是,你是母后的侄女,与其他人不同,”楚承时继续道,“孤对你如亲人般。”
“殿下,姑母有许多侄女,但初瑶就只有一个,”颜初瑶说完,楚承时看着她的眼睛,思索着这话,又听初瑶道。
“殿下,您待妾身好,能不能别因妾身是姑母的侄女,”颜初瑶急切道,“只因妾身是初瑶。”
楚承时被说懵了,这初瑶本就是母后侄女啊,是侄女,也是初瑶,待她好,也是待初瑶好。“初瑶,这话何意?”
“殿下不知,妾身爱慕殿下,因此,每回殿下待我好,我都很高兴,”颜初瑶不好意思道,“但又想到,殿下待我好,只是因为我是姑母的侄女,我又感觉很难过。”
“殿下,您能因为,我是初瑶,仅仅是初瑶而待我好吗?”颜初瑶满怀期待的问道。
“这,何时的事,孤,怎么不知晓,”楚承时还在刚刚被表达爱意中的震惊中。
“幼时入宫,我贪玩故意离了宫人,走到偏僻的宫殿找不到回去的路,当时是殿下带我回到姑母那的。”
楚承时回忆着,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年他十二岁,那时不知为何,母后突然对他很冷淡。
他一直觉得是他做错了何事,惹母后生气了,那时他呵退了跟随的宫人,随意走到一所宫殿处,见着了独自一人要哭的初瑶。
得知她是在宫中寻不到回去的路,楚承时便将她带回母后宫里了。
“殿下定是忘记了,那时我就觉得殿下是位极好的哥哥,”颜初瑶笑道,“之后我入宫看望姑母,殿下常常会来给姑母请安,”
楚承时当然记得,那段时日,楚承时想不通母后的变化,又怕被父皇知晓责怪母后,便一直忍着,这段记忆很深刻。
楚承时一直想不通那段日子母后怎么了,不过后来母后又重新对他关心,他便不去想缘由了,应当是母后心情不佳吧。
“不过当时家中与济昌伯府的公子定亲了,我便将心意放在心底,想着就这样便很好,”颜初瑶静静的叙着话。
“我以为这辈子与殿下没了缘分,没想到那季公子······”颜初瑶忽然道,“祖父气不过,便做主退了在门亲。”
这些事楚承时也知道,那季鹤临学着纨绔子弟去押妓,他的作为与书香门第,世家贵族完全不符,楚承时也很唾弃这种行为。
“殿下会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吗?”颜初瑶满怀希冀问道。
“并未,季公子不洁身自好,去那种地方,本就不是佳婿,”楚承时唾弃道,“他并不值得托付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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