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徐慕然:“谁教会你开车的?”
黎语蒖翻了个白眼:“我根本不会开车谢谢!”
徐慕然又怔住了。
缓了一下,他说:“不,你会开车。”
黎语蒖嗤笑一声:“是,我还会飞呢,只可惜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徐慕然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他问了第三个问题。
徐慕然:“你有没有一根镶钻的签字笔?”
黎语蒖回答果断:“没有。”
“仔细想想。”
“没有就是没有。我自己有没有一根钻笔,难倒我还不知道吗?”
徐慕然又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再问问题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对他告白过吗?”
黎语蒖回答得不假思索:“没有。”
徐慕然:“不再想想吗?”
黎语蒖不耐烦:“没有就是没有!想什么?”
徐慕然:“你记得你被扔进过海里吗?”
黎语蒖这回想了想,摇头。“我想不起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虽然没有这样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提起来她胸口有点发闷,那种长时间溺在水里窒息的闷。她抬手敲了敲胸口。
徐慕然看着她,问:“听过丽萨这个名字吗?”
黎语蒖终于点点头。徐慕然眼底骤然亮起光芒来。
“我们学校有四个叫丽萨的姑娘,你问的是哪一个?”
她的回答让徐慕然眼底的光迅速灭了下去,灭得生灵涂炭再无生机。
过了好久,他哑着嗓子,艰难地问:“告诉我,你回国以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黎语蒖本来不想说实话,或者只说百分之五十实话。但是想想刚刚以母亲的名义发过誓,她无奈地决定把实话的比例增加到百分之百。
“我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在哪?”
“机场。”
“打在哪?”
黎语蒖比了比脑袋后面:“后脑勺。”
徐慕然看着她,本来坐得笔直的身躯,忽然颓然的瘫软下去。
他像受到重创一样,摊靠在椅背上。
他摊靠在椅背上,笑起来。他的笑容刺得黎语蒖想闭上眼睛。
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那么一副笑容,不是在折磨他自己,就是在折磨看他笑的人。
他就那么笑着看着她。
然后他哑着嗓子,轻声地问:
“所以你把和我相关的一切,都忘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