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躺在床上,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半晌,一抹明光从眸底划过。(。
第二天她便跑到白艳秋的宿舍敲门去了,距离比赛越来越近,除了身体未痊愈的她和作为药师的白艳秋两人无需日日到特训班去,其他人早被勒令须得天天去报道,就连苏云封也没有例外。
白艳秋不耐烦听那些老头说教,直接躲宿舍里研究她的药去了。
凤凌早就从风祁阳这个嘴巴不牢靠的家伙那里听说了,这不就直接堵上去。
听得敲门声,白艳秋不耐烦道:“你什么时候进我门还敲的,进来。”
最近她正忙着研究一种药剂,若能成功可是能够大大地提高他们这一方的实力,这东西她已经研究好一阵了,学院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放任她窝在宿舍里不出去。
这几天她都弄到很晚,精神有些不济,刚睡了一会儿就被人吵醒,任谁都会发火。
只是当她摁着眼角看向推门进来的人时,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是你!”
门口推进来的人瞪着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甚至露出大片胸膛的人,更是瞠目结舌,“你…你是男的!”
可不是,那敞开的白花花的胸膛平坦紧致,可不就是个男的嘛!
凤凌揉揉眼睛,原以为自己眼花了,然对上那双妩媚勾人的桃花眼,才知自己真的没瞧错。
“白艳秋,你竟然是个男的!”
白艳秋拍额,真是失算,他原以为是苏云封那小子,竟没想到钟凤凌会来找她。
其实也不怪他粗心,他在外一向以冷傲形象示人,虽然偷偷喜欢她的人不少,但从来没人敢跑到她宿舍堵人,究其原因,还是当初有个世家子弟恋慕他,跑到她宿舍外表白,结果还没来得及表白呢,就被她洒了一包‘心跳不止’给打发了。
何谓心跳不止?其实说白了就是会让人不住打嗝的药粉,那人一沾这粉,话没说出口,就不住打起嗝来,一句话都说不完,越是说话那嗝就打得越是厉害。
一连打了几天嗝才好,但是后来那人一见白艳秋却是避得远远的,哪里还敢往前凑。
当然,后面也有几个不开眼的找上门都被她‘暴力解决’了,因为她制药厉害,鲜少人记得她还是一名九级地玄师呢,直到被人踹出来,才晓得这位大美人的厉害,自此再无人敢跑上门来找虐,她也过了段清静日子。
仔细数来,已经有一年多没人敢上他宿舍来了,凤凌虽然跟他相识好一段时间,却从未上门找过他,松懈了这么久,一时没防备倒叫她瞧见了。
不过看到也就看到了,白艳秋知道她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便若无其事地拢了拢衣领,下了床好以整暇地看着她:“我是男的怎么了?”
“没什么。”凤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而后又抬眼,瞅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实在不敢相信,长着这么一张美人脸的人竟然会是个男的。(。
这会儿听到他原装的声音,清朗干净,是男声没错,她不禁好奇:“你平时的声音挺冷艳的,听不出是个男的,难不成你还会变声?”
“用药。”白艳秋甩了她一个白眼,“杵在那做什么,你没事跑我这来做什么?”害得他伪装已久的身份被拆穿。
刚刚被白艳秋这个学院第一美人是男的震惊到了,差点忘了正事,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将他是男是女这事抛到脑后,“我有件事想问问你,诸葛家主的宝贝儿子诸葛郡中毒这件事你知道吧?”
“嗯,诸葛家派人请我去看过。”白艳秋漫不经心地套上外衫,坐到一边,疑惑地看着她,“这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刚回来那天凤凌就急匆匆跑到钟家去了,他们也紧随其后,才知道诸葛喆带着人强闯钟家,欲抢夺一盆灵花碧幽莲,后来不知怎的又退了,而他们也知道了凤凌跟钟家的关系,原来她竟是钟家的小姐,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钟家没有认她。
诸葛家的事情经过这么一遭,她应该比他们更清楚才是。
凤凌点头:“我今儿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那个诸葛郡的情况,听说他是中了毒,你给他看过,可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白艳秋偏着脑袋瞧她:“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救他吧?”
“有何不可?”凤凌眉目含笑,却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寒意。
白艳秋露出一丝笑意:“打的什么主意跟我说说,兴许我一高兴就不追究你擅闯我宿舍的事了。”
“呿!”凤凌翻了个白眼,“当我怕了你这些手段不成,别忘了我自个儿还是药师呢。”
见白艳秋要翻脸,她又笑眯眯道,“不过呢,好歹一起处了那么久,你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能拆你的台。这事告诉你的无妨,只不过你可别给我泄出去。”
“我不说就是。”白艳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