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这东西你有。”静默半响,宁明熙突然轻笑,声音低沉愉悦,莫名的好听。
沈飞清这次却没有反驳,一双在黑夜里灿若星华的眸子盯着宁明熙,这人到底有多少面,传闻中的病秧子,可是却精神备棒,到底是他的隐藏,还是只是在她面前掩去了病态?
在沈飞清思绪纷飞之时,宁明熙已然走近,笔直欣长的身影就这般借着黑夜里微弱的月光立在沈飞清面前。
“世子大人,你该不会想要劫色吧,一边嫌弃,实际上心中早就对我魂牵梦萦,求而不得,便这般欲携故……啊……哎哟。”
“很吵。”沈飞清话未落,便猝不及防的被宁明熙轻斥着抓起了两只手腕,惊讶之余,扯动了全身的骨头,一个字,痛。
今日因为马车上的颠簸与相撞,可不是盖的,虽然最后被宁明熙所救,可是身上的暗伤多达十处,因着此,她今夜入睡特别快,千想万想没想到,宁明熙来这手,当即怒了,“宁明熙你混蛋。”
“嗯,混蛋帮你治伤。”宁明熙话落,便将沈飞清的身子往前一转,自己也盘腿坐上了床榻,手指轻动,沈飞清自然不能动弹了。
沈飞清不能动了,这种不自然的感觉越发强烈,闻着身后沁雅悠香,眼看着宁明熙解开她的中衣,面上当即刷的一红,声音开始有些低了,“那个,嗯,世子大人啊,我错了,你是替我治伤是吧,这伤我自己能治,真的,不用你,真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堂堂世子啊,多少女子盼能得你青眼相加,你一眼看去,估计能不能生子嗣她们都不会介……啊”
随着沈飞清的“啊”,她的中衣已经被剥落到腰际,露出整个洁白无皙闪着盈泽的背,只是背上多处都已青紫,两根粉红色的细带若有若无的闪现在青紫处,竟显得有些诱惑迷离。
然后,身后便静了下来。
见身后半响没动静沈飞清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倒不是怕对方不君子,而是现在这般不能动,衣衫又被对方剥了,只剩下一只可爱的肚兜,这种几乎一丝不挂的在一个男子面前,不安全,真的很不安全。
“倒是忍得住。”许久,宁明熙方才轻声开口,话一出口,声如往常,如清泉滑石,无波无澜。
沈飞清却憋了一口气,怒道,“你以为我是好色之女吗,会扑向你?”
?身后突然又是一静,半响,沈飞清忽闻身后传来低悦笑声,笑声悦耳,荡漾,随即听身后传来宁明熙带笑的声音,“我是说你忍得住这般重的伤。”
啊?沈飞清无语,是她领会错意,好吧,认栽,不过也松下一口气,看来,这男子没对她起歹念。
而沈飞清极轻的放松动作,却让收住笑意的宁明熙眉梢微挑,眼梢处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笑意舒荡之际,一只手掌落在沈飞光洁圆滑的背上。
陌生而温热的触感让沈飞清一怔,却是很有志气的咬紧牙关,她不是当真的娇弱女子,心知对方是要帮她治伤,她又何必矫情,以前在战地上给伤员治伤时,为了照顾伤员,她也经常与她们同吃同睡,再想想那些比基尼,她整个长裤也都在呢,不就一个背,没关系。
在沈飞清思绪之际,一股温热的气劲自背后宁明熙手落一处缓缓蔓延,浑身的酸痛似也得到灌溉。
但是,到底是一双男子的手,沈飞清的面色渐渐的红了。
宁明熙其实有些讶异,这些伤虽然重,可是却比他想象中又轻了些,微蹙眉宇之际,手掌一个翻转,然后一收,猛然的收回,手上失去那份圆滑熨贴,心头竟然也随之一动。
宁明熙看看自己的手,淡淡笑意自嘴角弥散,月光清华,万华风姿。
不过,宁明熙的疑惑是对的,沈飞清当然对自己身上的撞伤进行了处理,只是因为这些伤还自有用处,所以才只是很轻的处理了一下,让自己没那么痛而已。
感觉到宁明熙的手退开,沈飞清也觉得身子舒爽不少,浑身的撞伤似乎好了太多,想来是他用内力帮她活筋瘀血,顿时面上的害羞红润之色不见,开口道,“喂,世子大人,要不解开我穴,要不帮我穿上衣服,你选哪……啊”能不能让人说完话啊。
好吧,宁明熙选了前者,只是睿智如宁明熙也没想到沈飞清竟然有这般大的反扑与反应,或许更应该说,忽略了沈飞清的厚脸皮,手刚在其背上一点,解其穴道,沈飞清便一个猛的转身,直接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如骤起的狐。
猝不及防的宁明熙就这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着坐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一脸得意的沈飞清,眉宇轻拧,“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
“呵呵……”沈飞清轻轻俯下身子,看着宁明熙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轻轻一笑,一笑间若春华生晕,明珠婉转,“对待恩人自然不是这般,不过呢,姐姐我现在是在惩罚登徒子。”
“哦,那你要如何对待?”宁明熙眼角眉梢皆绽开一抹意味幽深的笑意,似乎很是期待,不过下一瞬……
高耸巍峨的皇宫似镶嵌在月色中,百年矗立的精致檐角,朱墙下,御林军一队队穿插巡视,体现出皇宫的禁卫森严与厚重端严。
御书房里,景靖站在下首,而上首,当今天周国四十多岁却精神挺拔,一派威严的皇上终是放下手中奏折,抬眉间,精光盛盛的眸里瞬间便是笑意,“怎么,知道错了?”
“皇伯伯,你总算肯抬眼看你侄儿一眼了。”景靖见皇上笑了,这才往旁边早准备好的椅子上大喇喇一坐,毫不惧于此处乃是天周国的帝威之地。
而普天之下,除了一个特殊的宁世子,敢在皇上面前这般行径的除了景王府小王爷景靖还有谁敢。
一旁的宫娥太监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哈哈哈……”书房里传来皇上硬朗而舒畅的笑声,半响,皇上这才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景王,你家这小子,真是给点颜色,开染房他都会觉得委屈。”
“这臭小子还不是仗着皇上宠爱,太后溺爱。”一旁的景王爷这才自座位上起身,揖礼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