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苻坚一冲到苻生房中就开始找寻鱼歌的影子,翻遍了整个寝宫,没有半点她的影子,唯恐她遭遇了不测。
翻找之时,惊醒了苻生,苻生抱着酒,睡眼惺忪看着苻生,大骂道:“逆臣贼子!你为何深夜闯入朕的行宫,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苻坚自不理会苻生,只听着死士一个个来报:“不曾见到她影子。”随着同样的消息越来越多,苻生心底越发烦躁,上前一把揪住苻生领子,道:“你把她藏到哪儿了?”
苻生看着苻坚着急的样子,一时大笑,说:“你苻坚也有在乎的人?了不得了不得!只怕是在你最敬重的苻苌兄长还在世时,你就惦记着她了吧?你们兄弟不是素来关系最好么?啊?你这做弟弟的,怎么会如此恬不知耻,惦记着做哥哥的未婚妻?”
苻坚气不过,一拳打在苻生脸上,苻生鼻血直流,只见苻坚怒道:“你说是不说?”
苻生抹了抹脸上的血,说:“朕不说,你又能奈我何?”见苻坚又要动手,如今自己喝了酒,使不上力气,只继续道,“”只是我这人一向良善,告诉你也无妨。今日里,我已让人把这哑女沉入荷花池了。如何,你满意否?
苻坚头上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对着苻生就是一顿揍,在一旁冷眼看着的邓羌上前来拉开苻坚,狠狠给了苻生一拳,继而转头对苻坚道:“快去找吧,再晚,许就找不到了。”
邓羌知道鱼歌没死,他也知道,前往清河王府上和东海公府上送信的人就是鱼歌。如今离他们入宫已是三个时辰,据说苻苌带着众人,把整个秦宫苻生党羽悉数杀尽。那些苻生的人,死的死,降的降,死伤无数。
如若自己是鱼小妹,强迫自己活着,为的是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只怕心底撑住的那口气也就散了,再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苻坚若再不去找,只怕再见时,连尸骨都寒了。
苻坚身旁的死侍到处找,终于在一处高台上找到鱼歌,苻坚闻言急忙赶着过去,见到时,只觉得鱼歌身上一股破败气息。看着她指着自己要自己不要过去,他不敢动,生怕她一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苻生寝宫中,看着邓羌,邓羌也看着他,邓羌拿起一旁的酒,坐在苻生身旁,边喝边说:“你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吧?”
苻生抱着酒瓯,说:“想到了,怎么可能没想到?在我知道‘三羊五眼’的谶语是假的,当我知道我得到这皇位并非天授人愿,我不该是这大秦的皇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邓羌说:“既然想到了,为何不收手?”
苻生笑笑,说:“收手,谈何容易,有些东西一旦成了习惯,就像刻进骨子里一般,是改不了的。”
邓羌道:“是,是改不了,你苻生,是刻进骨子里的坏,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田地。”
苻生自不答话,向邓羌举杯,一股脑灌了一通酒,看着邓羌也喝,只笑道:“你就不怕,这酒里有毒?”
邓羌笑了笑,说:“我还是那怕死的人不成?”
苻生也笑,说:“你倒从来不是怕死的人。你说,我不曾负你,我俩怎么就走到了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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