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久等了,这个是小铺新上的墨碇,送您一块儿,您用好再来。”
南枝客气颔首道谢,又状似无意地打探道:
“那个人是……”
掌柜的正满腔牢骚没处发泄,闻言便开了麦。
“他呀!陈家坳的徐秀才,整天牛气哄哄的,鼻孔朝天,抄的书却是错字连篇!你说我这么大个铺子能用他这样的人吗?也不知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看着南枝脸色阴晴难辨,他急忙话锋一转,又是一副好人形象。
“不过,我们铺里其他的秀才也是很好的,抄的书字迹工整,错字也少。说来,您家里公子、相公若是也想抄书练字,我们这边也是欢迎的……”
南枝笑了笑,心下感叹这掌柜真是会做生意。
不过还是如实相告。
“不了,我家相公体弱,我舍不得他干这些体力活。”
掌柜的闻言一怔,被秀了一脸。
转头又笑道:
“哎,是呢,能娶到您这样貌美又能干的妻子,您家相公真真是有福的!”
南枝笑笑,不再与他多说,抬步出了门去。
又到济世堂坐了坐,和徐起聊了一下最近成药卖的如何。
看时间差不多,带两小只吃了午饭,方才回转。
刚进陈家坳,就看到村口为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她好奇地凑了过去,认出……
正是前几日回娘家却被吓傻的李家女。
她丈夫本是来接她回家,一见她这副模样,顿时便写了休书。
李家女疯疯傻傻地流着口水,抱着男子的大腿哭嚎。
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
“我儿,宰相……我是,诰命夫人……我儿,宰相……”
死活不让那男人走。
那人身着绸缎,一派商人模样。
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再顾不上什么身份体统,夫妻情分。
眼看甩不开李家女的手,便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的头上。
李家女一声哀嚎,晕倒在了他腿边,村里人看不下去了。
厉声何止:
“住手!你怎么打人呢!”
“就是,你都把她休了,凭什么打她?”
那人被村民推得直往后退,面红耳赤地解释着。
“她是傻子,她纠缠我……”
见说不通,奋力挣开众人的手,脚底抹油逃走了。
南枝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李家女,遗憾地摇了摇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