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左若童没有理会她,快速来到徐凤年的身旁,检查几人的伤势。
徐凤年站在血泊之中,目光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青鸟、魏叔阳等人的生死悬于一线,他心中如刀割一般。
他紧握拳头,青筋暴起,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救人的方法。
“若是能有一线生机,即便是逆天而行,我也在所不惜!”徐凤年心中呐喊,却无计可施。
伸手搭在魏叔阳的手腕上,脉搏已经开始逐渐变得微弱。
左若童将自身的能力想了个遍,没有一个是可以拿来救人的。
赵楷此时已是一副狼狈模样,面对左若童的恐怖威势,他心中早已是绝望透顶。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挣扎。
跪在地上,脸上涕泪横流,作为离阳最识时务的皇子,很快就发挥了他能屈能伸的特质。
“仙人,北凉大盈仙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保证再也不杀小舅子了,以后见到徐凤年我就躲得远远的!”
左若童思绪被打断,目光冰冷的看着赵楷。
感觉到这一股让人亡气皆冒的目光,赵楷跪在地上的身体犹如被寒冬的冰霜侵袭,止不住地颤抖。
他脸上的笑容扭曲而僵硬,像是极力想要掩盖内心的恐慌,却更像是一条无处可藏的丧家之犬,狼狈而又可悲。
脸上陪着笑,仿佛一条丧家之犬。
“仙人,要不……我给您磕一个呜呜呜,求求您放我走吧。”
“仙人,要不……我给您磕一个,磕头求饶,只求您能饶我一命,让我离开这里吧。”赵楷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到了最后,已是带着哭腔的哀求。
他明白,此刻的自已已经没有任何底牌,只能寄希望于左若童的一丝怜悯。
看着这‘冥场面’一般的赵楷,左若童心中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
青鸟他们生死未卜,他正绞尽脑汁想办法。
明明不会死的,如果自已可以再来早一点,直接去离阳皇朝把赵箓的脑袋一摘,马不停蹄往这里赶。
青鸟和魏叔阳他们就不会死了吧……
青鸟与魏叔阳等人的伤势显得异常惨烈,他们的生命在不断流逝。
徐脂虎和左若童不断向他们的身体里面输送内力,仿佛每一刻都在与死神争夺。
青鸟,那位曾经的矫健女侠,此刻却躺在血泊之中,她胸口上的血洞如同深渊一般,无情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她周围的土地被鲜血染红,形成一片刺目的红色,那鲜艳的颜色在暮色中显得愈发惨烈。
魏叔阳,这位老者虽然平日里沉稳内敛,但此刻却也难以掩饰伤势的严重。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仿佛生命之火在逐渐熄灭。
他的手臂上缠绕着厚厚的布条,但鲜血依旧不断地渗出,染红了布条,也染红了他的衣襟。
周围的其他人,舒羞和宁峨眉虽然伤势稍轻,但也是奄奄一息。
他们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整个芦苇荡仿佛被一股死寂的气息笼罩,风轻轻吹过,却带不走这浓重的血腥味。
夕阳的余晖洒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形成一道道惨烈的光影。
等等……
左若童再次将目光放到赵楷的身上,不过现在是一个看向稀世珍宝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