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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胡州的事了,你上次找我,可有别的事?”贾琰一般没事也不去找他,贾琏只以为他又遇到了什么难处。
“有一件小事,”贾琰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道:“满芳轩想从咱们家收些野味稻米,我觉得这大小也是个进项,就是不知道哥哥是否看的上。”
“满芳轩?”贾琏惊讶:“你如何搭上了这个路子?”
“满芳轩是锦伯侯卫家的产业,我和他们家的卫敬秋在考场上相识,之后也有几次书信来往,他无意中说到满芳轩断货的事,我就先揽了下来,成不成的看哥哥的意思。”
“这有什么可不成的,”贾琏喜道:“我们庄子铺子里的东西正愁不知往哪里弄呢。琰儿,你可真是及时雨啊。”
贾琰笑道:“哥哥不嫌弃就好。”
贾琏撑手苦笑:“外人只道我是长房嫡孙,你如何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我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罢了,什么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子。”
贾琏是真的不介意,他不喜读书,无心仕途,管着这些庶务也不至于无事可做,更何况王熙凤紧紧把持着财政,他想干点什么都十分的不方便,如今只想着在外再找个财路,于别的事情上也能松快松快。
贾琰要田庄没田庄,要铺子没铺子,现在也没精力,索性就推给贾琏。
三言两语敲定了此事,贾琏心情极好的往自己的院里去。
“那起子老婆子打量我年轻,便净弄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来糊弄我,光想着法不责众,那便往后走着瞧,算着我是大奶奶那样的性子,那真是走了眼。”
王熙凤一边骂厨房那起偷奸耍滑的婆子,一边照镜子,手里拿着两对耳环比了下:“我戴哪个比较好?”
平儿对着镜子瞅了瞅:“奶奶戴哪个也使得,不过今儿穿了这件缕金挑线纱裙,还是这嵌宝石桃心更好些。”
王熙凤却另择了一银溜菱花耳坠,“算了,不挑了,就戴这个罢。”
平儿在旁一副了然的笑,直笑的王熙凤略不自在的扭了头,啐道:“你这小蹄子越发上脸了,大太太要的东西你发了不曾?可是你忘了,又让我替你挨了骂。”直接将平儿骂了出去。
再一抬眼却看见贾琏倚在门框上,正冲着她笑。
眼角微勾,姿态风流,端的是俊俏儿郎。
而坐于镜前的王熙凤,柳眉丹凤,金环簪佩,比别的女子又是一番不同:少一分动人,多一分妩媚,少一分娇羞,多一分爽气。
从外貌上看,这倒是一对璧人。
“你立在那里发什么呆?”王熙凤嗔他一眼,看他面似有汗,便推了身边的小丫头一把,使唤她打水,又一叠声的叫平儿回来,让她把炉子上温着的莲枣银耳羹端上来,又亲自服侍他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