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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般不建议有机生命尝试。
其二是黑塔的洗衣机派。
把微生柳和散落的粒子全塞到一个匣子,然后扔进一个据说是她故乡的古老发明“滚筒洗衣机”里。找一片无人的星系进行大幅度的摇动和翻滚,美名其曰只要接触翻滚的次数和时间够多,总会挨个归位。
远在匹诺康尼的星听说后倾情为它取名,名字叫做“在银河里孤独摇滚”。
被微生柳合理怀疑是那次搞崩溃黑塔的模拟宇宙后进行的小小报复。
体验过一次后当事人便给了一星差评,并对这种过于剧烈且折腾的方式表示强烈的拒绝。
其三是景元的浇水派。
据他本人说是从那天送微生柳从工造司回去,因为微生柳坚称自己是一棵树而产生的灵感。
第一步,固定住一只微生柳,放置在一个空的容器里。
第二步,掏出满满装着粒子的麻袋,从头到脚倒下去,这样当粒子遇到属于它的轨道时,就会顺利归位。
第三步,重复以上步骤,直到容器里不再有遗漏的粒子。
方法很有效。只不过——
微生柳:“将军。”
景元正进行到第二步,浇水一样把麻袋里的粒子倒到微生柳的脑袋上。听到微生柳在叫他,应了声:“嗯?”
微生柳质问:“你是不是在用看一种不会思考的植物的眼神,在给我浇水?”
“……”
景元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微生柳为自己发声:“我不是盆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站在一个空的花盆里——据景元说这个大小很适合,并且方便。
而花盘被景元摆在庭院中间,是一片能晒到太阳的空地,从养花专家的角度来看,很适合植物生长。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乖乖地站在花盆里。过了会,微生柳不太习惯在太阳底下站太久,有些累了,便盘腿坐在花盆里。
……别说,这个花盆的尺寸还刚刚好能够塞下一个盘腿坐着的她,也不知道景元到底是从哪里购置到的。
她两只手扒拉着花盘边沿,微微仰头,翡翠色的眼睛很是谴责地注视着景元,茂密蓬松的绿色长发,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像蓬勃生长的某种蕨类植物。
景元完全没有被戳穿之后的不自在。
他举着麻袋,相当满意地看着逐渐变得真实的微生柳,眼神跟修剪出符合心意枝桠的花匠没什么区别。
这时景元忽然感慨起来:“我从前也养过一只狸奴。取作咪咪。”
微生柳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他句子里的“也”字。
“后来它食量越来越大,同样也越长越大,尾长九坎而端有茸毛,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