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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雪时自认为邬辞是来拯救他的人。
有些可笑。
忍住喉头处的腥甜,雪时拿出方巾擦了擦嘴角,红血丝被尽数擦干。
雪时看着那位邬辞的堂弟走下领奖台,松开了指尖,而后沉默地看着他往外走。
果不其然,雪时只需要稍稍关注着那位堂弟,他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邬辞。
如果他没有记错,邬辞此时已经在上大学了。
邬辞显然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很满意,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眼角都是笑意。
恍惚间他似乎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稍稍一扭头,却被人流淹没,那被人注视的感觉也就消散。
雪时轻轻咳了一声。
拿着银奖回来的顾望京站在人群另一边有些心不在焉,他不自觉往雪时那边看,当他又看到雪时弯着腰捂着自己嘴巴时,蹙起了眉头。
随后撇开人群往雪时那里面看去。
几乎是一天的时间足够顾望京忘记上午发生的事情。更何况温院长已经叮嘱他要好好照看雪时。
等他走到雪时的身边,就看见咳得难受的事雪时耸动着肩胛骨,背脊弯下,秀气细白的指尖捂面上。宛如花苞一般。
顾望京安抚性地抚摸着雪时的后背。他是瑞凤眼,本身不做表情时有些冷戾,稍稍有些生气担忧的表情时更是吓人。
雪时直起身,轻轻摇头。
就在这时,邬辞再次扭头,透过人流,他却精准地看到另一头的两个人。
高个子的男生穿着黑色卫衣,正冷着脸拍着个子稍矮的男生后背。
邬辞视线往下移。
那个男生眼尾有着不正常的嫣红,脸色有些许苍白,唇肉却与眼尾无异,澧红的唇珠。可偏偏这般画面配上了那么一双冷情的眼。
邬辞有些无趣,正准备扭头。
矮个子的男生却猛地弯下腰,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拿,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被尽力压制的咳嗽声就像是春雨一般连绵,让人忍不住侧目。
等到邬辞再次看到那人抬起头,嘴角有一处血丝,咳出血来了。
那双冷情的眼睛此时却因为咳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睫轻颤。莫名的,多了关于冷情不曾有的羸弱。
随后高个子的男生拿出纸巾擦干净嘴角的雪时,担忧地看着他。
可就如同邬辞感觉到有人注视他一般,那个人也扭头看向他。
雪时冷着眼看向一头的邬辞,心中说不出来的翻涌的感觉,有些酸涩也有些恨意。
看了一眼之后雪时沉默地离开。
顾望京却不放心,一把抓住雪时清癯的手腕,不放心地说:“怎么这段时间你咳嗽咳得这么厉害?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