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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两天,因贾敬被刺杀那件事掀起的风波,也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
连夫人心疼丈夫,兄弟俩也心疼亲爹,便整治了一桌徐甘爱吃的酒菜,又特意让他跨了火盆,一家人好生欢聚了一宿,算是双喜临门。
第二天徐甘提前请了假,一直睡到大中午才算是自然醒。期间连夫人去看了好几遍,确定他体温正常才能安心。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景行领着弟弟一起去了徐甘的书房。
看见小儿子也跟着来了,徐甘惊奇地挑了挑眉,故意调侃道:“哟呵,居然没去林家拜访,也没叫林家把大姑娘送过来,竟是有空来见你老子了。”
徐茂行脸上一红,有些尴尬道:“瞧爹这话说的,您宵肝夙胆、焚膏继晷地忙了这么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子怎么能不担心您呢?”
这话说得煨贴,哪怕徐甘心里明白,这小子必然是有事相求,也不禁浑身舒畅,喜笑颜开。
“你有这份心,爹就算是再忙再累,心里也是高兴的。”
徐茂行嘻嘻笑着上前,一边给老爹捶肩捏背,一边舔着脸道:“孩儿还想让爹更高兴。”
“哦?说来听听。”徐甘斜眼看他。
徐茂行兴致勃勃地说:“儿子已经下定决心,日后要好好读书,考个功名回来,让人家都羡慕爹有两个好儿子。”
一共就两个儿子,两个都有功名,成才率百分之百,说出去谁不羡慕?
徐甘一愣,转头看向长子,拍手指了指徐茂行问:“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莫不是在哪儿受了刺激?”
虽然早年就从林如海那里知道,他小儿子中过探花郎。
可这么多年以来,徐茂行连续气走七位先生,虽然也背了几本书,却对举业的知识一窍不通,徐甘已经放弃了。
甚至他私心里觉得,自家提前知道了日后的劫难,只要小心些规避掉并不难。家里规避了劫难,很可能就是夺走了小儿子高中探花的气运。
因着这点猜想,他对次子心里是存着愧疚的,见他一意不爱读书,也就不再逼迫了。
如今见他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主动要求读书考功名,徐甘就像是看到了西洋景一样,惊奇的不得了。
徐茂行也惊了,反手指着自己,委屈地问:“爹,你在说什么呢?你儿子我读书上进怎么了?就那么让你吃惊吗?”
“咳!”徐甘清了清嗓子,笑道,“倒也不是很吃惊。既然你有这份上进心,爹怎么能阻拦呢?等着吧,等我给你寻摸一个好先生。”
徐茂行趁机提条件:“不要太严肃古板的,不然会激起我的厌学情绪,反而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