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子全都出言证明,昨日搜查的时候,宋思明很镇定,没有阻拦,也没有慌乱。
“嗯,宋思明无偷盗动机,无人亲眼目击盗窃,有被陷害的可能。”伍县令得到了初步的结论,开始接着审魏寻。
魏寻的说法跟宋思明一样,不知道为何那些钱袋子到了他的柜子里。
“你的柜子上了锁,钥匙可曾丢失过?”伍县令问。
魏寻额头冷汗直冒:“不曾。”
伍县令扫视一圈:“可有同住之人为魏寻作证?”
没人站出去,因为没人跟魏寻住一个屋。
“魏寻可有缺钱的情况?”伍县令再问。
可巧的是,魏寻当掉魏员外送他的砚台,找的就是县里的当铺,距离县衙不远。今日清闲,当铺的小工过来凑热闹,一眼就认出了魏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就吆喝了一句:“大人,我作证,这小子三天前刚去我家当铺当了一方砚台!说是着急用钱!”
魏寻脸色一白!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伍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今日搜查,魏寻可有阻拦遮掩的情况?”
其他学子面面相觑,一开始没人说话,伍县令冷声说:“知情不报视为包庇,包庇视为同罪!”
一个学子站出来说:“回县令大人的话,还没搜魏寻的屋子,他就说搜完了,想避开搜查。只有他的钱袋子没丢,开柜子也不是他主动的,是旁人提出他才开的。那位姚姑娘说要报案,他一直在阻拦,还试图动手。”
伍县令面色一沉:“魏寻,作案动机你有,无人为你作证,证据确凿,事后试图遮掩,还威胁报案人,你可认罪?”
魏寻身子抖了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发誓!”
“那你心虚什么?为何多次阻拦不让报案?”伍县令高声问。
姚瑶眼眸微眯,看向了魏寻,她的真正目的,是逼魏寻说出真相,现在,火候差不多了……
魏寻心慌得不行,这是公堂,他不可能说什么魏夫人跟伍县令是亲戚,求伍县令网开一面,到时候伍县令第一个饶不了他。但他如果认了盗窃罪,能读书的都是有家底的,十几个学子的钱袋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两的银子,他得做五年的牢,一辈子就毁了!但是他必须解释清楚,他为什么心虚,为什么阻拦姚瑶报案,不然盗窃罪名就钉死了!
而相对来说,前日魏寻偷许庭发的钱袋子,栽赃给宋思明这件事,虽然很恶劣,但是因为钱数少,按律令,也就是打一顿了事……
想到这里,魏寻跪伏在地上,沉声说:“县令大人,小人认罪,但不是盗窃,小人没有偷同窗那么多银子!”
“那你认什么罪?”伍县令冷声问。
“小人前天夜里偷了许庭发的钱袋子,偷偷放进了宋思明的床底下,故意栽赃宋思明,所以才不敢让人报案,怕被查出来,请大人明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魏寻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