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个狠毒的贱人!”海东青回过手来狠狠地煽了伍太妃一个嘴巴子。
“啪”耳光声回响在空洞的暗道里,不绝于耳。
伍太妃不敢置信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半晌才疯了似的尖叫:“你打哀家?你竟然敢打哀家!”
“你再鬼嚎,别说东王打你了,我就这杀了你!”如诗冷冷地看了眼伍太妃,威胁道。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这么对哀家说话!”伍太妃看着如诗一身宫女打扮,竟然也敢这么无视于她,顿时怒意被激了出来,扬起手欲揪如诗的头发。
“啪”又一声耳光声,比刚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完了伍太妃后,如诗恶心地将手擦了擦,然后将丝巾扔了。
恶狠狠地盯着伍太妃红肿得馒头的猪脸,沉声道:“有种你再试试!看我敢不敢杀你!”
犀利如刀的眼神,阴狠如魔的神态,周身散发出凛然的杀意,让伍太妃触目惊心,这哪是一个小宫女身上该有的气质?这分明是杀人多年积攒在身上的威压!
这绝不是小宫女!
伍太妃怨毒地看着如诗,却不敢再出声了。
邪恶的念头就这么闪过了如诗的脑中,右手疾点,点住了伍太妃的穴道,然后抓起了她的头发,拖着她就走。
头皮仿佛要被剥离般的痛,可是身体却如死了般的僵!根本无法动动弹!
伍太妃忍着钻心的痛,被如诗就这么拖着往暗道深处走去,心中怨毒不已,暗道:总有一天,要他们个个不得好死!
他们走了一会,豁然开朗入眼处是一间储备齐全的密室,硕大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泽,雕龙蟠床极品绣幔,即使是密室也极尽奢华与舒服。
海东青将莫离殇小心翼翼地放入柔软如云的床上,摸索着她的腕脉诊了起来。
“该死的。”他暗咒了声,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摸不到莫离殇的脉息了呢?只有死人才没有脉息啊!
“小姐怎么样了?”如诗扔了下伍太妃急急地走到了莫离殇的身边,抓起了莫离殇的手把了会脉,不一会脸色剧变。
“怎么会这样!”她不甘心地又把了把,看着已然痛晕过去的莫离殇,顿时勃然大怒。
疯了似的扑向了海东青,对着海东青拳打脚踢,一面打一面吼道:“都是你,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我家小姐这会就在西秦与明月太子过得神仙般的日子!要不是你,我家小姐怎么会被陈淑妃这个贱人暗算?要不是你,我家小姐怎么会临着生产还受这么重的伤?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我打死你!”
海东青不躲不避如呆了般坐在那里,任如诗予取予夺,无神地眼只是对着莫离殇,心痛如绞,泪不停地掉了下来。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为了一已之私将她掳到了西秦!
他错了,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爱上了她!
他更错了,不该明知道东国已然是危险重重却私心里还是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天天看一眼,那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现在他知道错了,错得代价太沉重了,她这般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如刀剑穿心,让他痛不自己。
身上是如诗如雨般的重拳,而且带着内力,痛迅速漫延了全身,可是这个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心更是痛的紧缩,痛得无法呼吸。
伍太妃却惊呆了般,听到如诗的咒骂,看到如诗疯了般的举措,才后知后觉,原来离月就是西秦的太子妃莫离殇,原来海东青是抢了西秦的太子妃!
突然她心中涌起了变态的快感,他的儿子也有求之而不得的时候!太好了,老天有眼,让他的儿子也尝到了她昔日的苦!昔日的痛!昔日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诗…”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如惊雷般唤醒了如诗的神智,也如福音临世般唤醒了毁恨不已心如死灰的海东青。
如诗戛然而止,转身扑向了莫离殇,喜极而泣道:“小姐,你还活着……呜呜……太好了。”
“这里真冷……”牙轻打着寒战,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的苍白了。
“我给你盖被子。”手忙脚乱的将锦被盖上了莫离殇的身上,可是她的小脸还是冷得如冰,寒的冻手,不一会连睫毛上都挂上了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诗哭着将所有的被子都盖到了莫离殇的身上,可是莫离殇的小脸却更白了,没有一点缓解的迹象,那唇更是白得如结了层霜。
如诗哭着,叫着,将衣服脱得只剩中衣,将外衣全部的盖在了莫离殇的身上,可是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莫离殇的牙不停的打着寒战,脸色白得透明,就如冰雕般。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看不到莫离殇的表情,海东青心急如焚,他慌乱的挥舞着手,要抓住莫离殇的手欲一探究竟,可抓到了却是一层又一层的锦被,还有从被中传来一阵阵的寒意,仿佛九天玄冰彻骨的凉。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小姐何至于此!”如诗哭得撕心裂肺,愤愤不已的对着海东青当胸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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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下从海东青的唇间溢了出来,滴在了雪白的锦被上,泛开了朵朵红梅,冶艳而绝殇,带着内力的一掌正中了他胸前要穴,他,被打晕在床。
“不…要…”微弱的声音从莫离殇的口中传了出来,如诗抑制住满腔的悲愤,哽咽道:“小姐,你医术这么高明,快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