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凡倒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然而,沈燕林可就犯愁了,这该如何是好?
冲凉的时候,叫那该死的家伙出去?
不行啊,她怕啊,一个人呆在陌生的房间里,总会心生恐惧,她是真的怕啊!
见沈燕林犹豫老半天,古不凡实在是看不下去,“行了,我发‘四’,在你洗澡冲凉的时候,我保证目不斜视,我只看电视,这下放心了吧?”
“你……你把头转过去,在我洗好之前,我不喊你,绝对不允许转回来,懂?”沈燕林拖着古不凡转了个方向,面朝窗户,背对卫生间,望着拉上的窗帘,让他独自傻傻发呆。
“你要是敢偷看,我跟你没玩!”恶狠狠地叫嚣了一句压根就没什么威慑力的话,沈燕林独自进了卫生间。
古不凡盘坐在床上,口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望着暗红色的窗帘,口中振振有词地念着道经,一副浑然忘我的样子。
忽然,身后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入他的耳中,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之类的自我催眠的话。
虽然是自我催眠,但是,他的那个脑袋啊,还是一点一点地想要扭过来,那双眼睛啊,还是想要透过那层磨砂玻璃,想要望穿其背后的一切,大有看破一切虚妄,摆脱红尘困扰的大解脱之意。
不过,他的脑袋刚刚扭回来一点,他又立马伸手将自己的脑袋搬正,好让自己能够持续保持着正襟危坐的道德高人形象。
“嗯,我是一个正直的人,答应别人的就一定要做到,说不看就不看,不就是一道朦朦胧胧的曲线么,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实打实地看个真切,不能里外看个透彻,这有什么好看的?几根朦胧的线条而已,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南无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行了,这下他也算彻底凌乱,刚才还在默念道门经文,发现压根就不管用,这又立马念上佛门心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为虚妄,虚妄,大大的虚妄……”
这会儿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反正等到沈燕林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盘坐在床上,跟老和尚念经一样,具体的念叨什么却又听不真切。
“老实交代,你没有偷看吧?”沈燕林一边用毛巾擦试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开口询问。
“呜呼哀哉!一切大苦大悲,终是解脱,善哉!善哉!”听到沈燕林的问话,古不凡终于从“色海”之中,苦苦挣脱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就好像刚才和八门的八大顶尖高手大战了八千回合似的。
转身,回头,在望见身后那道窈窕身影之后,古不凡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奶奶的,感情老子还没从那苦海中挣脱出来啊!”
只见沈燕林身上就裹着一条长浴巾,似乎是怕自己走光,那浴巾也就被她系得格外紧了些,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儿,主要的事儿是,因为浴巾勒得紧了,远远的看上去,堪称完美中的极品。
这还不算,她的两条雪白藕臂是露在外面的,手里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发尖还挂着水珠,配着她那张精致的容颜,红润的双唇,白里透红的肌肤,看上去,俨然就是刚刚浮出水面,含苞待放的绝美芙蓉。
古不凡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沈燕林见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我……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