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格斯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带了不少的药物,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
莫子非诧异的问道:“毒蛇,这么低的气温,蛇不应该冬眠吗?冰雪中怎么可能会有蛇?”
次仁丹巴捂住胸口:“在昆仑山的传说中,只要是白色的动物,都是雪山的守护神,也曾经听说过昆仑山的确有白色的蟒蛇,但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在冰川中生活的毒蛇,而且,它们还会穿过冰层逃离。”
墨子非愈发神往:“没想到这昆仑山真的这么神秘啊?难不成真的有西王母的宫殿存在?”
次仁丹巴喘着粗气:“我早就说过了,昆仑山上有很多神秘莫测的未知危险,这才几天,我们就接连不断的遇上恐怖的白蝎子,今天又是剧毒白蛇,这就是昆仑山的神灵再向我们示警,阻止我们在继续深入昆仑山腹地,现在我们还没有到达地狱之门,那个才是真正的恐怖传说之地,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我建议,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返回格尔木吧?”
伊莎贝拉噌的一声站起来:“不就是遇上白蝎子,白蛇了吗?你就被吓破胆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哈达巴特尔哈的一声大笑起来,墨子非和乔舒亚也忍不住强忍着捂住嘴巴,可是耸动的双肩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了他们的笑容。
次仁丹巴只得息事宁人:“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去就去,谁还怕了不成!”
伊莎贝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担心自己会出事,更不要担心遇上危险,我们会丢下你一个人跑路,既然你是我们团队的一员,我们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保护的,刚才我可是宁愿自己掉进冰窟窿,也要先让你脱离危险,是吧?”
次仁丹巴沉着的点了点头:“是,如果刚才你想一个人逃命,以你的身手,根本不怕这些危险!我相信,你们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墨子非跑过来,勾着他的肩膀:“次仁丹巴,你别看伊莎贝拉,陶格斯和哈达巴特尔是蒙古人,你是藏族人,我是汉人,乔舒亚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但是我们都是可以放心把后辈交给兄弟的生死搭档!”
次仁丹巴望着众人,郑重的点了点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看得出来,你们真的是不是兄弟胜是兄弟的亲人,我能够认识你们,也算是我的荣幸!”
陶格斯看着满脸通红,额角隐隐透出卍字痕迹的次仁丹巴,心生疑惑,不禁问道:“次仁丹巴,你额角的痕迹是天生就带着的胎记吗?”
次仁丹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点了点头:“这就是个胎记,平时不怎么看的出来,只有我着急之下才会显现。不过,我问过寺院的上师,他说这是吉祥的象征,是佛祖赋予我的护身符,说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具有大气运的。”他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可是这么多年,我却没有体会到丝毫的气运,我从小就父母双亡,是被我阿爸捡回来的,一直在牧场长大,直到当兵退伍回家,阿爸也老了,我还是这副模样。”
陶格斯笑着安慰道:“我相信你是身怀大气运的人,也许只是时机不到而已。”
次仁丹巴急忙双手合十,笑着说道:“借大师吉言!说不定那天我睡着了,还可以做做梦,说不定我就是那位上师的转世之身呢?”
几个人顿时都笑了起来。乔舒亚笑着说道:“好了,大家都是死里逃生一会,赶紧走吧,争取今天到达那棱格勒峡谷,做好进入地狱之门的所有准备!”
众人这才相互打闹着,重新踏上了前往地狱之门的征程。。。。。。
一路追踪着盗猎者的肖波,没有了代步的工具,只能凭借着双腿,沿着廓尔喀雇佣军留下的痕迹,不断地向着昆仑山追来,一路上饥餐渴饮,饿了就随便抓几只小动物填饱肚子,累了就挖个雪洞,钻进去裹紧身上的藏袍,睡上一夜。此刻,肖波正紧跟偷猎者留下的蛛丝马迹。崎岖的山路、茂密的森林,都无法阻挡他追踪的脚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地面的脚印、折断的树枝,甚至是一丝不起眼的毛发。凭借过人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他逐渐缩小了与偷猎者的距离。昆仑山区的天气变幻莫测,时而阳光明媚,时而乌云密布。肖波不畏艰险,顶风冒雪,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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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昆仑山巅,将这座雄伟的山脉装点得如诗如画。此时,昆仑山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闪耀着神秘而庄严的光芒。山峦起伏,层层叠叠,线条优美而流畅,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山间,形成了明暗交替的光影,使得昆仑山更加立体、生动。山脚下的草原在夕阳的映照下,绿意盎然,与远处的雪山形成鲜明对比。蜿蜒的河流如同一条丝带,缠绕在山间,闪烁着金光。昆仑山上的苍松翠柏也披上了金色的新装,它们挺拔的身姿在夕阳下显得更加雄壮。而那些裸露的岩石,则被阳光照耀得如同黄金般璀璨。远处的天边,彩霞映满天,美不胜收,野生动物们也开始活跃起来。成群结队的藏羚羊在山脚下悠闲地觅食,时而抬头望向夕阳,仿佛在欣赏这美妙的景色。而雄鹰则在蓝天白云间翱翔,展翅高飞,与昆仑山共同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哈桑和奥尔玛带着廓尔喀雇佣军站在一座雪峰的缓坡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四周:“没想到昆仑山的景色这么美!今晚就在这儿宿营!分散开,检查一下四周,两个人放哨,其余的人搭建帐篷,准备食物。”
奥尔玛大喇喇的走到索南旺堆的跟前,语带不屑的问道:“老家伙,晚上会有暴风雪吗?”
索南旺堆仔细的观察一下天边的云彩和风向,恭敬地说道:“二首领,今晚不会有暴风雪的。”
奥尔玛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的说道:“滚吧!”
索南旺堆如蒙大赦,赶紧跑到一边,帮着雇佣军们搭建帐篷去了。
奥尔玛走到哈桑的身边,沉吟了一下,以征询的口吻说道:“老大,不如我们干票大的!”
哈桑站在山谷上,还在观望着远处的藏羚羊:“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