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喝汤,消消气。”傅首长在其他几人推搡的眼神示意下殷勤的给文清盛了一碗汤,“妈这也是担心老七。都奔四的人了,至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二哥,我今年九月才满三十。”一直沉默的傅靳珏出声强调了下。
“那也快了。”正哄着妻子被打断的傅首长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很好,算计他的人这会倒是还敢对他摆脸色。
“二嫂,你也别责怪二哥。我身体特殊一般药物影响不深,所以不曾碰过妈安排的人,不过……”
听着那声不过,傅首长等人头皮一阵发麻。
“倒是牵连了一个无辜女子。”
如果只是自家人,说说也就算了。可现在却还牵连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文清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老太太担心儿子,又年岁大了,难免有想茬的时候,不都说老小老小,人老了就跟个孩子似得,难免犯下糊涂事,可他多大,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竟然不劝阻。
文清胸膛一阵起伏,真是被这父子三人气得不轻。
可又不能训斥,毕竟老太太也在其中。
好一番隐忍过后,修剪干净圆润的手指点着傅锦阑与傅阑珊,“你们倆晚饭后给我去书房抄写《心经》百遍。”
“妈!”兄妹倆哀嚎出声。
“你,”文清不予理会,转头看向丈夫,“晚饭后我们去禅室静坐两小时。”
“抗议无效。”本想轻轻抗议的傅首长当即沉默了下来。
傅锦阑傅阑珊兄妹小时候犯错,文清从不提倡体罚,而是会陪着她们一起抄经文,这早已经是兄妹倆童年的噩梦,而这噩梦还没有结束的时候。
至于傅靳远,傅家所有人都知道,他最是静不下的性子,让他去禅室静坐,比杀了他还难受。
傅靳珏满意了,放下筷子,姿态优雅从容,“你去哪?”
看着罪魁祸首,傅首长咬牙切齿。
对上自家二哥想抽自己的眼神,傅靳珏淡淡一笑:“你们还想我继续留下?”
逃过一劫的老太太、傅锦阑、傅阑珊兄妹齐齐摇头。
小叔“借刀杀人”手段太强。
……
驱车离开北云山,傅靳珏倒不急着回部队。
降下车窗,夜风凉爽,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叶繁茂,在路灯下印出斑驳画影。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敲击着,一双眸深幽暗沉。
似在想着什么,车速不快的下了北云山的私家车道,汇入主干道,却在路口时眼角余光通过后视镜瞥见那抹熟悉身影,有些意外此刻本应该还在医院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脚踩刹车,乔治巴顿停在路边,看了看岔路口另一端好像也是富豪别墅区山水蓉园,又思及那晚过后他让小宝调查的资料,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