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冷冷地反问道。
何伟长一笑,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但整幅画可一直在刘文山老爷子手里来着,二十多年的时间,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
“住嘴!
”
这次不是罗翰说话,而是秋霁白一声断喝,把何伟长的话生生打断了。
“何伟长!
你怎么说我都行,但你没有资格讲究刘爷爷。
”
秋霁白怒目圆睁地瞪着何伟长,说道:“在北京、天津古玩行儿里,提起刘爷爷,那个不竖大拇哥,那个不说老人家有德行。
反倒是你,自己在行儿里的名声怎么样,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现在跑到我面前说三道四,你也配。
”
这一次,秋霁白是真的动了真火。
从小以来,刘爷爷是他最敬重、最爱戴,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诋毁老人家的品行,即便刘爷爷已经过世有三年多了。
听出来秋霁白是真的发火了,饶是何伟长横竖不讲理,但也是被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心里清楚,眼前的秋霁白看上去柔弱书生气,但毕竟是一米八十多的壮小伙子,他要是真急了眼,自己可真没什么对付他的本钱。
更何况秋霁白身边还有一个脾气更火爆的罗翰呢!
何伟长害怕了,可郑庭茂却站了出来。
“诶!
有理不在声高,咱们都消消火。
事情就摆在眼前,总得有个解决办法。
”
郑庭茂有恃无恐地说道:“秋先生!
你可以打听一下,上网查询也可以。
我们郑家在马来西亚经营橡胶产业。
虽然说不上是马来西亚首富,但也能排上五、六位次的名号。
钱对我家来说不算什么,但爷爷留下了的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可是无价之宝。
这幅画虽然很值钱,但我和我的家人是绝对不会卖掉的。
可现如今拿到手的是一副假的仿品,无论如何我们家人在感情上是不能接受的。
”
“你这是蛮不讲理。
”
罗翰又忍不住了,大声说道:“画是你们家押在刘爷爷这里的,真假都是你们的事儿,凭什么现在来找霁白算账呢?”
“话不能这么说呀!
”
缓过神儿来的何伟长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副画在刘文山手里放了二十多年,万一那天被什么人,啊……我没说一定是刘文山老爷子。
我是说万一那个行儿里的高手,对箱子里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在不破坏封条和锁的基础上,把里面的东西掉了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