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影卫匆匆前来禀报,影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报!”这一声恰似惊雷乍响,原本还瘫躺在大厅各个角落,昏昏沉沉尚未醒酒的诸将,瞬间酒意消散大半。
影卫脚下如风,快步迈进厅内,接着说道:“李自成大军裹挟大量流民于昨日一举拿下陇西县、安定县、会宁县、通渭县、漳县、宁远县、伏羌县,目前李自成大军裹挟流民不下五十万,将巩昌府团团包围。
总督杨鹤正调遣大军前去支援,有消息传来,湖广总督将要从湖北派遣二十万大军过来。”
听影卫报完,诸将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担忧之色。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且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忧虑。
李定国焦急地说道:“大帅,这李自成裹挟如此众多的流民,虽说并无多少战力,可一旦流民被杨鹤一击溃败,四处逃散,必定酿成祸乱啊!”说着,他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神色焦虑万分。
刘文秀紧握着拳头,神色凝重,额头上青筋暴起:“是啊,那些流民本就无辜,若遭此劫难,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秦虎瞪大了眼睛,嚷道:“那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个法子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跺了跺脚,仿佛脚下的地面是他愤怒的对象。
赵大牛挠了挠头,一脸愁容,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可咱们能有啥办法?这局势如此纷繁复杂。”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劝说杨鹤,让他尽量避免对流民造成过大的伤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
张大受摇了摇头,叹气道:“杨鹤奉朝廷命令过来剿灭我们义军,有机会剿灭李自成,岂会放过这唾手可得的军功。”他无奈地摆摆手,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周铁蛋着急地跺了跺脚,急得面红耳赤:“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流民被杨鹤击溃后,为祸一方。”
李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在厅中来回走动:“实在不行,咱们也出兵,在旁牵制杨鹤的大军。”
廖晋中说道:“此举太过冒险,咱们兵力有限,万一陷入困境……”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汪兆龄说道:“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他双手叉腰,一脸的急切与焦虑。
众人争论不休,厅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张献忠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家莫急,容我再好好思量思量……”
张献忠想到历史上李自成多次被击溃,最后都能浴火重生,再加上现在外面天气实在太过寒冷。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诸将,缓缓说道:“诸位,此时出兵并非明智之选。天寒地冻,我们的防寒物资匮乏,若贸然行动,将士们恐难以抵御严寒,战力也会大打折扣。”
李定国微微颔首,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这恶劣的天气确实是一大阻碍。”他边说边搓了搓手,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冷。
刘文秀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可若我们按兵不动,那李自成和杨鹤那边的局势又该如何?”
秦虎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这也太憋屈了!”他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张献忠摆了摆手,示意秦虎稍安勿躁,说道:“莫急莫急,我们需从长计议。先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和杨鹤大军的动向,同时想办法筹集防寒物资。”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这防寒物资一时半会儿也不好筹集啊。”他愁眉苦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可以向周边的城镇求助,看能否得到一些支援。”
张大受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战乱纷纷,周边城镇肯定不敢向我们伸出援手。”
周铁蛋着急地说:“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被困住手脚。”
陈情令提议道:“我们可以大量收购兽皮,在里面填充稻草,虽然效果不是很好,到多少能起到防寒的作用。”
龚济民说道:“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困,不是长久之计。”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讨论,再次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抬起头下令,声音沉稳而有力:“李定国,你率第一军、第二军,前往耀州,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态势,但不可进攻,如果官军反攻,你则利用营寨防御。秦虎、刘文秀、赵大牛,你们协助李定国,务必听从李定国的指挥。”李定国拱手领命,眼神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秦虎双手抱胸,重重地点了点头,刘文秀和赵大牛则挺直了腰板,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目光转向另一边,继续说道:“第三军团艾能奇、张大受,驻守淳化县。第五军团龚济民、廖晋中,驻守珋鼎县。倘若官军有威胁李定国的迹象,你们就做出支援的样子,不得有误!”艾能奇和张大受、龚济民和廖晋中皆抱拳应诺,齐声高呼:“末将遵命!”